曾经她听说过同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在毕业之后合租,没多长时间就闹崩了的事情。
也听过去了同一个单位上班的好姐妹,之后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崩。
当时白薇薇说她们一定是例外,因为她们的理想不一样,也不会在毕业后住在一起,她们的友谊一定像吃了保鲜剂一样,长长久久。
可是还没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一段关系的破裂,必定双方都有问题。
但赵叙宁却道:“为什么是从你开始?如果朋友或者好闺蜜是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分享的话,那未免太没有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是需要隐私的,而白薇薇在不断侵占你的隐私空间,你们注定没办法一直当好朋友。”
许清竹:“……”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竹觉得赵叙宁说得有道理。
但——
“赵医生,你有朋友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忽然沉默了,她挑眉,“你算吗?或者……梁适也勉强算?”
许清竹震惊到下巴快掉下来,“梁适什么时候算你朋友了?”
“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赵叙宁说:“值得研究。”
——研究对象也算朋友?
不对。
——你对研究对象也这么性冷淡?
许清竹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赵叙宁。
她不由得再次好奇,“赵医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冷静到难以自持的时候吗?”
赵叙宁微顿,非常严谨地提醒她,“我这辈子还没过完。”
“那就在你有限的前半生里。”许清竹说。
赵叙宁沉默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用怀念又缱绻的语气说:“有的。”
曾在铺满玫瑰花的房间里,在洒落一室星辉的床上,在呼吸不断被放大的瞬间,在那个人将睡袍衣带解开,露出里边镂空到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姣好身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