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印。
她眼神慌张,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略有些羞耻。
沈茴却道:“遮一遮就行了。”
许清竹拿出粉饼,厚厚一层摁在自己脖颈的位置,但她皮肤白,粉饼根本遮不完全。
再加上她慌张,粉饼大多数粉都散到了别的地方。
沈茴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拿过粉饼,手指压着粉扑,然后又压在手背上抖落几下,凑近许清竹。
陌生人的突然靠近让许清竹稍显紧张,她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
连呼吸都停滞。
沈茴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立刻后退半步,退回到让她心安的安全距离。
“我是个Omega。”沈茴说:“所以没有要撩你的意思。”
她声音冷淡,但并无敌意。
许清竹知道她误会了,立刻解释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办法适应这种亲密距离。”
“那你脖子里的草莓印?”沈茴调侃地说了句,随后伸手给她补妆。
沈茴的粉饼效果不错,手艺也不错。
将那草莓印遮了个七七八八。
但想要完全遮住,根本不可能。
即便这样,只要不凑近看也看不出来。
许清竹和她道谢。
沈茴收起粉饼,很潇洒地说:“没事,我一向喜欢漂亮妹妹。”
许清竹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孰料沈茴又说:“就当是刚才伤害你的赔罪,对不起了,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她只是单纯地伤害赵叙宁而已。
许清竹回道:“没关系,不过我能问一句,你和赵医生是什么关系吗?”
沈茴顿了下,“必须回答吗?”
“……”
沈茴那句问得很认真,没有任何波澜,却莫名其妙给人压迫感。
许清竹刚想说不用,沈茴便道:“非要总结的话,那大概是——”
“滚过床单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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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是在晚上醒来的,夜色昏沉,外头灯光亮起,而她入目是一片凄惨的白。
她头疼欲裂,脑袋快要炸开一样。
隔了许久才恢复过来。
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般,她躺在病床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大口喘粗气,随后散落的记忆回到脑海。
包括她去郑斐然那里做心理谘询的记忆。
准确来说应该是原主。
原主去见了郑斐然,检测过精神疾病,也有过问诊和开药记录。
但后来她为什么不去了呢?
在梦里,那段记忆很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