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大发雷霆,扔的碗碎片划伤了她的侧脖颈。

回到这里,沈茴给她处理伤口,跟她说:“老婆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

好像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发生在这里。

沈茴曾经给她写得每一个字都很鲜活,自动就用沈茴那稚嫩且爱撒娇的声音给念出来了。

那时她还不是浑身都带刺。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她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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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梁适伸手在赵叙宁眼前晃了晃,赵叙宁这才停下纷乱的回忆,回过神来应了声,“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梁适问:“你怎么了?都哭了。”

“这信上写了什么感动人的东西吗?”梁适说:“你眼泪都浸在上边了。”

赵叙宁赶紧抬手抆那痕迹,却被梁适拦住,“你这么一弄就弄破了。”

赵叙宁才停手,她把那纸折好,重新放入信封,转身抆了把泪,低声说:“我没事。”

梁适忽然问:“你和你女朋友谈了几年啊?”

赵叙宁将那封信紧紧地捏在手里,“六年。”

大学四年,留学的时候两年,在她留学的第三年,沈茴怀孕,流产,还误会她出/轨,沈茴提前结束学业,被家人接回国。

在医院里的时候,她也才知道,原来沈茴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儿,是沈家的二小姐。

那天的沈茴躺在床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赵叙宁不停地道歉,都无济於事。

就那么分手了。

之后她也再没见过沈茴,也知道沈茴不会再原谅她。

沈茴在感情方面的洁癖极为严重,是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的人。

那天晚上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沈茴看到了她和别的女人滚在床上,尽管那天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赵叙宁无数次后悔,为什么没能警惕一点?

为什么就着了别人的道?

她留学的最后一年浑浑噩噩,成天在她们租的房子里借酒浇愁,喝得烂醉如泥。

在临近回国前,她才算收拾好心情。

过往不能追忆,一旦想起来就是锥心蚀骨的疼痛。

赵叙宁说完六年这个词后才发现,原来她和沈茴之间度过了那么多日子。

在她所有孤单的日子里,都是沈茴陪伴的。

“没能熬过七年之痒啊。”梁适感慨,“你们曾经一定很幸福吧。”

赵叙宁冲钝地点头,“是呢。”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赵叙宁抿唇:“抱歉,这……”

“这房子我不租啦。”梁适先她一步开口,“我们要是搬进来,岂不是覆盖了你们曾经的美好记忆?”

赵叙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