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微笑,“我穿了高领毛衣。”

梁适点头:“我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穿个厚一点的外套,有的吧?”

许清竹把自己的高领毛衣拉下来,“我的意思是,你害我穿了高领毛衣。”

她脖子里赫然是梁适昨晚种的草莓,特明显的一个,头发根本遮不住。

和她那天给梁适弄得有异曲同工之妙。

梁适:“……”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万万没想到许清竹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讲,对她来说都是捂得紧紧的,就让她成为醉酒后的美丽误会,根本不敢在清醒的时候拿出来讲。

但既然许清竹说出来了,梁适便抿唇,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间还没消下去的痕迹。

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不也给我弄了么?还你的。

许清竹喝了口粥,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然后才轻哼一声,“那天你喝多了,让我咬的。”

梁适:“……”

“许老师。”梁适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吗?”

许清竹:“?”

“我喝醉以后都记得的。”梁适说:“您会断片,我不会。”

许清竹:“……”

她面带微笑地看向梁适,语气却带着威胁意味,搭配着她的死亡笑容,莫名让梁适背脊发寒。

“所以梁老师,无效记忆多了会好吗?您还记得什么呢?”许清竹说:“是喝醉了以后以为是做梦才让人咬……”

“停!”梁适紧急制止,她耳朵都红了,“许老师,我认输,你吃饭吧,一会儿不还得上班呢吗?”

“我可以冲去一会儿。”许清竹说:“有时间和你把这个问题说清楚的。”

梁适:“……”

她痛快地认怂,赶紧岔开话题:“许老师,您吃饭,多吃点儿。”

许清竹吃完饭要去洗碗,结果梁适让她放下,顺带问她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她打算一会儿去超市。

“买点糖吧,还有小零食。”许清竹说:“要是铃铛、盛妤或者rainbow过来做客,总要有招待的东西。”

这几个小客人倒是很有可能过来。

梁适看了眼略有些小的房子,如果三个小朋友同时过来,家里可能都放不下。

她犹豫片刻问:“许老师,你觉得这房子小吗?”

“还好吧。”许清竹吃完饭,起身去房间换衣服,“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搬到大一点的房子去?”梁适拿出梁新舟给她的钥匙,“就在这个小区,大哥给我的房子。”

许清竹问:“在哪一栋?”

“隔壁的隔壁。”梁适说:“我还没去看,但应该比现在这个大。”

许清竹顿了下,摇头拒绝,“不了吧,一周搬一次家,时间都浪费在搬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