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梁新舟打算牵着铃铛要走的时候,忽然从病房里走出一个小孩儿,对方脚步蹒跚,走得并不稳当,清脆地喊了声:“妈妈~”
梁新舟回过头,看到小男孩儿朝着女人跑过去,然后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还有小梨涡。
他给女人抆眼泪,“妈妈,你怎么哭了呀?”
女人完全不像刚才那疯疯癫癫,叫嚣着要去死的模样,反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还强逼出一个笑来,“妈妈没事。”
梁新舟看得顿了下,随后道:“钱我不会给你,但你儿子的治疗费,我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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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搞懂梁新舟的意图。
而梁适在下楼的时候问他,“是不是因为想到嫂子了?”
梁新舟只说了句,“都不容易。”
这一刻,梁新舟站在父亲的角度,站在一个人的角度去共情了那个疯女人。
为了孩子,她成了个疯子。
但也为了孩子,她还在努力活着。
梁适坐在车后座,身边揽着两个小朋友,等车开出一阵以后才夸赞道:“大哥你好棒啊。”
梁新舟:“嗯?”
“冷酷严厉,但散发着人性光辉的样子,太酷了。”梁适说着还问铃铛,“大伯酷不酷?”
“酷!”铃铛毫不犹豫地说:“大伯帅呆啦!”
梁新舟皱眉:“怎么学了这么多新词?你姑姑教的?”
梁适摆手,“我没有。”
“是盛妤啦。”铃铛说:“大伯,我有新朋友了。”
梁新舟敷衍地应了声。
然后等把Rainbow送走,铃铛在车里起了困意,躺在梁适腿上睡着以后,梁新舟才问起那个摩斯电码的事儿。
而且她之前听於婉说起过齐娇的事情,一下就猜了出来,“是死了的齐娇留下的日记?”
梁适点头:“应该是。”
“拿来。”梁新舟说。
梁适:“啊?”
“我能看懂。”梁新舟说。
梁适:“……”
这些人对於摩斯电码这么懂的吗?
搞得她差点以为摩斯电码也成为一门语言了呢。
梁新舟翻译的时候比Rainbow快得多,没五分锺就把上边的东西全翻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