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别之际,梁适犹豫后还是道:“有人让我告诉你,睡前记得听《孤鸟症群》。还有,会有人爱你的。”
齐娇的那句话,她还是帮忙转达了。
陈眠闻言愣怔,“古星月?”
梁适没说话。
陈眠垂下眼睫,“这首歌都发行好久了,齐娇写在日记里了吧。”
梁适依旧没回答。
而作为交换,陈眠冷声叮嘱梁适:“你也离秦厘霜远点儿。”
梁适:“哦。”
陈眠眼底闪过不屑,轻嗤道:“那不是个好玩意儿。”
骂秦厘霜的时候,陈眠的儿化音特明显。
语气中的厌恶和蔑视也很明显。
“知道了。”梁适心想,我比你经历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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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那天,梁适送许清竹上班之后便开车到传媒学校门口接梁晚晚。
梁晚晚得知要去参加陈眠的画展,起先是很激动的,后来不知为何,情绪异常低落,在纠结之后,还是决定跟梁适一起去那个画展。
这是梁晚晚在学校待的最后一年,马上就要毕业了,课题和就业的双重压力让她没什么闲暇时间。
甚至都不知道梁适之前昏迷那么久。
她大多数时间都在教室、画室和宿舍度过,最近没有长假,她连梁家都没回。
梁适在学校门口等了没两分锺,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梁晚晚就出现在学校门口。
她背了一个浅灰色的双肩包,白色羽绒服,戴了一顶灰色的毛线帽,白色及膝高筒靴,是很青春靓丽的装扮。
梁适摁了下喇叭。
梁晚晚小跑了几步过来,打开车门以后上车,双手在红彤彤的脸颊上贴了贴,温声问:“姐,就咱们两个吗?”
“嗯。”梁适说:“陈眠就给了我两张票。”
“好吧。”梁晚晚开始系安全带。
一路上,梁晚晚这个半“圈内人”也给梁适科普了一些画展相关知识。
尤其是这一次画展的。
作为业内知名的鬼才画家,陈眠的画作平常不太作为展品去拿到画展上供人观赏。
大多时候是会在网络,或是各大比赛中出现。
这一次的十三位“怪才”画家都是在业内公认的画风怪异,堪称荒诞派。
可她们和文学中常说的荒诞派还不太一样。
文学中的荒诞多是具有讽刺意义的,要么针砭时弊,要么讲述人性。
但这些人的怪只是怪在画风上,要么过於阴暗,要么过於明亮。
可从构图和色彩上却没有问题,甚至很出彩。
所以被大家誉为“怪才”。
其中最常被提名的就是陈眠和秦厘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