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也被她穿得昂贵奢华, 即便是在稍有些冷的外边, 她的衬衫袖子依旧挽上去一截。

看上去精明又干练。

忽然有种被撞破的尴尬, 赵叙宁朝她微微颔首。

沈风荷却忽地出声:“赵叙宁?”

被喊了名字, 自然不能再装作视若无睹。

赵叙宁的脚步顿住, “嗯。”

沈风荷已经走近她, 冷静又直白地说:“沈茴今晚没来。”

被戳破心思的赵叙宁一滞, 立刻道:“我也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风荷打断, 以强硬的语气道:“她不参与公司任何事。”

这种晚宴就是公事。

赵叙宁不知沈风荷说这些话是何意图。

当初在国外的促狭和压迫感再度回归,她跟沈风荷差不多高,目光直直地望过去,佯装镇定:“沈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沈风荷顿了下,望向赵叙宁的眼神中一下子锐利又有锋芒,“放弃吧。”

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好似是知道她们恋爱多年,所以分手了也还难以割舍。

沈风荷是以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说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只有一个信息——无须对我狡辩,我都知道。

并没有任何疑问和质问,就跟当初去国外接沈茴的时候一样,没有对她出口成脏,也没有任何谩骂和侮辱,更没有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只平静地对赵叙宁说了三个字:“分开吧。”

之后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会儿和那时候如出一辙。

片刻后,赵叙宁问她:“是沈茴让你跟我说的吗?”

“她不知道。”沈风荷亦很诚实,从容又淡定,就像是在处理她商场上的事儿一样,好似对什么都游刃有余,“只是恰好遇见你,所以好心提醒一句。”

赵叙宁一顿,“我和沈总,似乎并不是能这么友好相处的关系。”

“嗯。”沈风荷直言不讳,“你可以看成是我难得的好心,也可以看成是……给你留的体面。”

赵叙宁:“……”

收敛了很久的锋芒在此刻初露几分,“那我偏要呢?”

沈风荷目光轻扫过她的眉眼,平静道:“可以试试。”

“阿茴和你的事儿,我父亲还不知道。”沈风荷说:“我父亲向来偏宠阿茴。如果她知道阿茴受了那么大委屈,可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赵家跟着你也会遭殃的。”

“据我所知,赵先生和夫人当初很看不上我家阿茴。”沈风荷不疾不徐,似是在跟人话家常,但随意流露出的气场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和自己话家常,“如果下次有机会见到赵先生,我应当是要问问的,我家阿茴究竟是哪里配不上赵小姐。”

看似平静,却字字诛心。

赵叙宁闭了闭眼,“沈总,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算。”沈风荷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