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厘霜却笑:“小阿适,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再来。”

“再?”许清竹精准地捕捉了她话里的字。

“是啊。”秦厘霜轻佻地看向她,“迄今为止,我最满意的一副作品就是小阿适给提供的呢。”

无论什么话,后边加个语气助词都显得旖旎。

但由秦厘霜说出来,就很令人气恼。

“但我直觉,你能超越小阿适。”秦厘霜看向许清竹,“你这张脸可真是……我太喜欢了。”

“砰!”

秦厘霜话音未落就被梁适挥了一拳。

那根烟直接被打飞,烟蒂在地上忽明忽暗。

秦厘霜的脑袋磕在门上,愣怔片刻,随后低声笑了:“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暴躁啊。”

“给你作画的时候。”秦厘霜抬起头,眼底满是冷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梁适又是一拳挥过去。

之前学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是在为这一刻做铺垫。

两拳都打得秦厘霜猝不及防,但秦厘霜没什么反应,只把脚下的烟蒂踩灭,轻笑:“怎么办?你老婆没了。”

梁适闻言回头,就连之前放置许清竹的床都不见了。

连人带床就这么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仔细听还能听到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

梁适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你把她弄哪里去?”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秦厘霜反击,两人打在一起。

秦厘霜平常也爱运动,被梁适揍两拳已然是意料之外。

这会儿开始反击,自然有足够把握从梁适手中脱身。

梁适虽然学过很多,但实战经验不多。

起先落了下风,但很快不相上下,房间里不断响起两人厮打在一起的声音。

梁适忽地问:“为什么是许清竹?”

秦厘霜笑:“因为她是你老婆啊。”

话音刚落,梁适的胳膊便卡在她脖颈上,她的后背跟门撞在一起,发出巨大声响。

秦厘霜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纵使被钳制住,秦厘霜也还是道:“小阿适,你可真是可爱。”

梁适冷声:“少恶心。”

“说。”梁适逼问:“你把许清竹带到哪儿了?”

“当然是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秦厘霜说:“不过……你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已经离开这幢别墅了。”秦厘霜轻笑:“不过你钳制住我又有什么用呢?还有另一个疯子要画她的啊。”

另一个疯子……

“你情人?”梁适反问。

秦厘霜啧了声:“怎么说这么难听,是Soulmate。”

梁适:“……”

记忆里那个男人是比秦厘霜还恶心的存在。

她会跟秦厘霜在那间地下室里做,专程给原主看,只为了要原主那恶心又厌恶的表情。

那是原主藏在记忆深处不愿意提起的东西,是在最后她得到记忆后才窥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