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朱明绮说中了,陈眠也只能讪讪地说:“嗯。”

朱明绮还参观了陈眠画室里其他的画,跟陈眠又聊了一些画的内容。

最后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副背过去的画。

这幅画的意境也很美。

茫茫大雪之中,有个女孩儿一直在望着远处,而远处是缩略的一团光影,能隐约看出来是个人。

这幅画是这里唯一一副有名字的,就叫《望》。

看上去很酸涩。

当朱明绮拿着这幅画观赏的时候,陈眠却下意识瞟了眼梁适。

朱明绮说:“这画里的人在望什么?”

“望她自己的念想。”陈眠说。

大抵是遇到了知己,陈眠并未藏私。

她去了趟隔壁房间,又拿出两幅画来,一副名为《追》,一副名为《放》。

看得出来,这三幅画是同一个系列。

梁适此刻也看懂了。

这画的人是陈眠,是梁晚晚,亦是万万千千爱而不得的人。

朱明绮很惊讶,在读懂这三幅画以后出价一百五十万要买这三幅画,陈眠却摇摇头,说是会为朱明绮另外免费画一副送给她,但这三幅画是打算送给别人的。

朱明绮便没勉强。

因为相聊甚欢,又正好临近午餐时间,朱明绮说要请她们去吃东西。

陈眠看了眼梁适,两人都没拒绝。

而在梁适要离开时,陈眠把这三幅画打包递给梁适,让她在合适的时间送给梁晚晚。

梁适:“……”

果然。

后来梁适正好出国拍戏,把这三幅画带给了梁晚晚。

在收到这三幅画的那天,梁晚晚在异国他乡哭得泣不成声。

喝多了的梁晚晚对着天台大喊:“陈眠,我放弃了。”

“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你一定要幸福啊,陈眠。”

当然,那都是后话。

此刻的梁适把画放进车里,然后跟陈眠一同坐了朱明绮的车。

在车里梁适相对来说很安静,因为朱明绮和陈眠在聊艺术,这并不是一个她能插得上话的话题。

不过后来朱明绮话锋一转,“阿适,你跟小雪很熟是吧?”

说完之后微顿:“我喊你阿适,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梁适收了手机,讪笑道:“您还记得那天的事啊。”

要真算起来,陪顾沂雪走进那个礼堂,看她荒唐一场也算是梁适有生之年做过勇敢的事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