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宗越子君,今日能和陈兄一战,幸甚至哉。”越子君对对方还是有些佩服的,临战破境也就罢了,而且还能是紧随自己也来一遭绝境突破,更为难得的是对方迅速捕捉到了自己的短板,再没给自己机会,“不过,若是没有这个擂台,我未必会输给你。”
陈淮生也承认这一点。
此人的天赋只怕不亚於自己,若是无此擂台限制,对方可以在发动傀儡法术的时候不断退远,保持一定距离,以空间来换时间,避免被自己临近以剑修或者近战法术攻击。
“我亦有此意,但是这也只是未必,焉能知道我没有这擂台限制,没有其他手段呢?”陈淮生笑了笑,回应道。
越子君一愣,嘴角略微一扬,大概这就是她的笑容了,“有道理,若是有机会,还想向陈兄请益。”
“太客气了,欢迎来朗陵蟠山做客,陈某扫榻相待。”陈淮生也客气道。
“当真?”越子君看着对方,认真地道。
陈淮生怔了一怔,也乐了,这个女人难道不通一点人情世故么?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谎言欺人?”
“陈兄此言差矣,巾帼女儿也未必就不如你们男人,我们又何曾谎言欺人?”越子君一字一句地道:“若有暇,今年我必来蟠山请教,若是陈兄有暇,亦请拨冗来我们元井山一游。”
元井山是太元宗山门,在光州府和确阳府交界处。
据说山中有元井,产奇泉,乃是王母娘娘从西昆仑赴东海赴宴时在元井山中歇脚,龙头拐一顿地,便出一泉,泉涌成湖,润泽方圆三百里,遂成灵山宝地,也成为太元宗的山门。
见女人说得认真,陈淮生也郑重其事点头:“好,若有暇,必至。”
这一战之后,太元宗和重华派便打成了二比二平,谁也未曾想到最关键一战,竟然要落到炼气初段的一战上。
此时的陈淮生却有些感慨,自己这一破境,后续的个人挑战都须得要重新安排调整了。
对朱家、连家乃至白石门的挑战是否还要继续,都还要商榷。
他也需要评估一下自己此番破境进阶之后,与入四重时有什么不同,但是他能感觉得到,晋阶五重和晋阶四重时还是有些差别的。
晋阶四重时感觉显然要比这一次更深,也许是自己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入炼气五重的变化。
第五战的对战在佟童和太元宗的陆青梅之间展开。
陆青梅比佟童年龄略大,与越子君相仿,一柄再寻常不过的长剑,却使得相当圆润精妙。
双方一战下来,佟童竟然没能胜过对方,虽然略占上风,但却未能赢下来,被道师判平。
这样五战下来,双方都是两胜两负一平,太元宗挑战失败,重华派守位成功。
对方也很有风度,尤其是那领头者还专门过来与李煜道歉,也都能理解这是宗门生存奋斗之路,概莫能外,所以也算是握手言和。
当然若是重华派败了,那只怕气氛就没有这么顺畅了。
“其实太元宗和我们的情况很相似,……”回到居所之后的李煜忍不住叹息道:“都是为了宗门的生存,所以有的时候似乎也是迫不得已,如对方所言,素无仇怨,甚至还有些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奈何却要反目成仇,还好,这样一个结局,都能说得过去。”
“只可惜了太元宗,若是他们去挑战凌云宗,未必就不能胜出。”王垚也很是惋惜。
“轮不到他们,凌云宗只怕挑战的人更多,很难撑得过去。”许暮阳虽然败了,但是心态却很正,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大概是早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你十年没有进境,人家也不是打听不到,自然会选择伱这个薄弱点来,触动肯定有,但总算是宗门胜出,没了担心。
而且这一战生死历练,对其也有触动,反而让其在筑基三重徘徊多年的气机有了一些变化,让他看到了某些突破的希望。
“我们也还面临武家的挑战,一样半点疏忽都不能有,而且我们也还有大的麻烦,淮生临阵破境,对他固然是好事,但是对宗门来说,……”李煜叹了一口气,“只怕武家也会针对他而来啊。”
走到一起的几人尽皆沉默。
刚刚破境,就意味着根基不牢,而且在相关的功法上都还没有来得及调整修习,也就是说,除了在灵力上已经突破了境界,但是在其他方面本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适应,甚至法术上也会调整修习,但现在却没有了这个时间缓冲,就可能直接被人家来捏这个软柿子了。
“但我看淮生似乎精神百倍,气机也相当昂扬。”冲疑了一阵,王垚才道:“或许淮生应该是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了,所以应该是作了一些准备,所以情况也许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万一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