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席间一阵窸窸窣窣,方才交颈而卧。
陈淮生倒不是不想争,但是他觉得都盯到这道会上的比试,还不如去看看其他方式来扬名,也许能更容易见到效果。
方宝旒无比满足地把脸贴在宛如鼙鼓鸣响的男人胸膛前,欢愉尽兴之后的这份闲憩才是她最喜欢的。
这等悠闲的生活境态,估计宗门里边的高层都是见不得的,她自己也就罢了,但却会给其他弟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可恶!……”
不过方宝旒也看得出来,闵青郁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在淮生心中的分量,很好地把握了尺度。
人人争先的这种氛围下,她却不思进取,成日沉迷於养花种草,练字习画,远足游历。
重华派在引入了丁家和凌云宗之后,现在肯定也要面临这种挑战。
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陈淮生让宝旒的臻首搁在自己胸前,带着幽幽发香的发髻钉在自己颌下,萦绕鼻间,惑人心神。
“宝旒,不喜欢那就去喜欢的地方,但最起码你也得要先晋阶炼气高段,也算给其他人树立一个榜样吧?”陈淮生温声道:“青郁到炼气四重,你到炼气七重,我亲自监督伱们,距离上元道会还有些时间,我希望你们俩都能做到。”
“嘿嘿,青郁是聪明人,你是大度人,我不信……”陈淮生憨厚一笑。
“必须。”陈淮生心中痒痒,但仍然坚持原则。
“哎,这几年我也这么过来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有时候好像感觉也挺好。”方宝旒慵懒地把自己身体俯在男人身上,“只不过回到山门之后,感觉到山门里你追我赶的气势,让我自己都下意识紧张起来了,说内心话,我不喜欢这里。”
胡德禄和桑德龄去传功院请假的事情还要跑一趟。
但闵青郁显然不是那两个丫头所能比的,虽然年龄相仿,但是心中所图却远甚。
如果说那些内部控制力强的宗门,还好说,但如九莲宗这种只怕立即就为了这个参加道会的名额分崩离析,大打出手都有可能。
“唔,还好吧。”方宝旒微微仰起头,“怎么,你就那么怕我和她不睦?万一我真的和她处不下来呢?”
另一方面,既然道宫和大赵官家提出了风云榜和青云榜扬名与法旨贴示寺观联动了,那与其一门心思盯在道会比试上,还不如提前行动,另辟蹊径去找些门道。
方宝旒趴在陈淮生身上,抬起头,眨了眨眼:“必须么?”
抚弄着怀中丽人厚重的发髻,乌黑油亮,沉甸甸的,映衬着亚赛霜雪的粉颊,眉目间的浓情蜜意更让人迷醉。
当初寇箐和佟童的存在,她也坦然相对,只不过那两个丫头显然要生嫩许多,与淮生并未及於乱。
两个月时间,能做很多事情,在道会来临之前如果能有所展示,对於日后道会比试,乃至於青云榜发布之前都能产生相当好的效果。
情人身边有其他女人,她要说一点都不介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她本来就是一个平和性子。
另外一旦闵青郁和方宝旒也要专心致志地冲击晋阶,这白鹿洞府的许多事情就没人打理,陈淮生还得培养任无垢和云蕾来熟悉原来闵青郁的一些事务,包括对云中山灵田灵地种植以及妖兽养殖的监督。
“哼,你倒是会说话,她聪明,我大度,你享齐人之福,是不是?”方宝旒琼鼻微耸,粉拳轻轻在陈淮生胸膛上锤了一下。
这种情形下,吴天恩的态度其实也就是代表了商九龄、朱凤璧他们的态度,不容改变。
陈淮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手沿着那温软的脊背下滑一直到那饱满丰饶的臀瓣上,恣意把弄。
一旦突破筑基,淮生将成为重华派最年轻的筑基道师,甚至在整个大赵近几十年中都能耀眼生辉。
方宝旒笑了起来,“那好吧,从明日开始,我就和青郁比一比,看谁更先晋阶,这期间你不准碰我和她,……”
见吴天恩态度坚决,陈淮生也无奈。
好一阵后,斜风细雨慢慢归於平静。
方宝旒这种性子的确是个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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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参加道会?”吴天恩吃了一惊,“你该知道此次道会的规则改变吧?道宫与官家要用法旨贴示,你现在固然用不上,但是一旦筑基,神愿之力便会引入天道法则,你难道不明白这里边的意义么?”
可这几年情人却一直在河北逗留,返回大赵之时,自己却又去了洛邑和西唐,一直未能相逢。
渐渐地,粗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
陈淮生苦笑。
一个人不行的话,未尝不可以联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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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