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春夜醉酒(1 / 2)

被迫开战,这?一次,众人皆是打得小心谨慎。长宁时运不济,再加上确实不曾碰过这?种东西,一出手,“双小一中”,惹得众人偷笑。

其余两位皇子掷定,点数来看,是长宁点数最小,苏海潮不敢大意,这?一次没再保留实力,轻轻掷了酒码相撞,恰巧一滚,撞得长宁的酒码翻了身。余下一掷,干脆从上方砸下来,稳稳压住长宁的牌码,生怕再被别人撞翻。

这?是所有人都用的伎俩,无非的运气和准头罢了,一人掷,一人守,一人攻。可长宁的酒码被苏海潮的酒码死死压着,又如何能说翻身就翻身?即便如此,却也架不住几人相攻,不一会长宁的酒码乱了套,“双大一中”,再看众人酒码之中,长宁不算最小,却仍是岌岌可危。因为别人的最后一轮还有调动的余地,而长宁的酒码,被混战之中压在最底下,根本无法翻身。

最后一轮攻击过了大半,且看长宁被撞得变成了“双大一小”,看过池中众酒码,长宁依旧岌岌可危,众人面上皆是喜色。

长宁醉的迷迷糊糊,索性不去管那酒码,只一心望着皱眉的遥生抿唇。轮到遥生出手时,众人屏息凝神都等着一击胜负,只见遥生看似是随意的一掷,那酒码两头尖尖,中间四棱,竟然有如撬棍般,直接插在了长宁的酒码之下。

依旧是“小”,纹丝不动,众人嗤然而笑。

“还以为苏千金是多么厉害的老手,也不过如此。”长泓松了口气。

遥生含笑,也不急着回击,身后的长宁先抢了话头,“随便玩玩,输就输了,何必拿话来噎人?”

遥生手中的第二根酒码掷出,投了些力道,不想竟然撞在自己之前那根翘起的酒码之上,打在另一端,成了撬板,微微一挑,那“小”被掩在众酒码之下翻然一滚,变成了“极”。

“两大一极。”卫司宫高喝。众人一片哗然,要?说场上,最急的便是长皇子长泓,他?是“三大”,与长宁的成绩相差无几?,此时长宁翻身,长泓成了最后一名。

却说遥生手中还剩下一酒码,轻松而丢,目标是长泓没有遮盖的一码,因为掷的不太理想,所

以才留下空缺,本来想在最后一轮也翻成个“极”。然而,故意留下的空缺却被遥生击中,击中还不算,两边还恰巧卡在了长泓的两枚酒码之间,形成了“工”样,推的“两大”变成了“一大一小”,还将长泓的那一码卡在了围栏缝隙间,也就意味着着无论张家的小辈如何出手,长泓都绝无翻身机会。

战局已定,最后只剩下长皇子的三支酒码,拚着运气,张家小子怎么也解不开遥生设的巧局,仅仅三支,难以改变局势。一局落定,卫司宫唱了计数,战场被重新清算。

长皇子怨怪张家小子不得力,自罚酒一杯,便又急急开战。九人混战,渐渐变成了六人打三人,即便如此,只要遥生出手,战局必定翻覆。

众人越打火头越旺,皇帝在龙椅之上也是观得心惊胆战,干脆拨开众人,直冲去场中近看,也是看得连连拍手叫好。

酒水一杯杯下肚,胜负五局算定,皇帝却冲冲未有叫停,眼看着战局酣畅,长泓长铭各有胜负,只待杀得急眼,两人也是被连连灌了数十盏。

直至最后,长泓长铭被灌得站不稳步子,终於没了下话。

“既然战局已定,各家算好了俸禄,明天就奉上朝堂罢!哈哈哈哈!”皇帝看得兴致勃勃,只惋惜两位皇子不胜酒力,不然定要?再看看遥生还有什么奇招。

且看皇帝兴头正浓,这?边散了宴席,那边又聚了后宫,也是对打酒码跃跃欲试,不过是当着众臣的面不好丢丑罢了。而那两位气焰嚣张的皇子,被灌得昏了头,加上又气又恼,酒气上头,最后只得被宫人们抬着背着出了皇宫。

“遥生好厉害。”长宁伸手困了遥生的腰际,看见遥生大杀四方的睿智沉着爱得痴迷,“做什么都优秀,真是羡煞旁人。”

“好好站着,看了让别人笑话。”遥生苦恼,推了推长宁的手臂,却闻得长宁满身酒气,醉得踉跄。想是忍了一夜,此时酒气升腾,长宁也越发醉了。

待长宁松开遥生,晃荡着又险些仰着摔了去,亏是遥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长宁。不然这一下指定摔个不轻。

长宁委屈,又惊又怕,低头埋在遥生的颈窝再不肯动弹。

“晕么?”遥生扶

着长宁,被压得些许吃力。贴在颈窝里的人点了点头,便抱着遥生没了动作。

“生儿。”苏卿看见女儿被压得够呛,愁眉苦脸也不知如何是好,可今天他便算是又得罪了魏家,张家一朝。说也说不清楚,眼下的局势,由不得他?左右,他?只是皇帝的一颗棋子,用时推出来替长宁挡枪挡剑罢了。

“爹,女儿需送公主归府才?能回家。”遥生推不住长宁,被压得不得动弹。

“哎!”苏令卿摇了摇头,看着长宁叹息不止,最终还是甩着袖子领着苏海潮离了宫。

“安常侍,你帮帮我。”遥生推着长宁,苦恼望向安常侍求援。

“诶诶!”安常侍赶忙点头应和,结果正抬手准备搀扶公主时,被长宁粗鲁地推了一把。

“要?遥生…”长宁越醉越没了分寸,初时还是晕,后边脑子就不大灵光了。瞪了安常侍一眼,又去扒拉怀里的遥生,“你嫌我?”

“你醉了长宁。”遥生无奈,扶着长宁,“你好沉,我扶不动你。”

“那我抱你。”长宁哼唧。

“你别闹了。”遥生无语,看着长宁闹腾不止,心中想了一下说与长宁,“你再摔了,把袍子划伤我可是要生气的。”

“我不要?安常侍,我要?你…”长宁吸了吸鼻子,想要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可哪里能由得她?脚下踉跄着摇摇晃晃如何也稳不住脚步。

“好好,你看外面这么冷,我们快些回家可好?”遥生无奈望着长宁,这?才?一路磕磕绊绊地乘上了公主撵。

“遥生…”长宁晕晕乎乎,倒在遥生腿上,两只手不安分,将遥生的裙扯得凌乱“我讨厌苏海潮,他?害我!”

“你醉了。”遥生护着枕在腿上的人,长宁难缠,醉了的长宁更难缠,从来没看见过长宁醉酒,此时口不择言的样子让遥生焦头烂额,忍不住低头摸了摸长宁的脸颊,“别睡着,不然一会下撵吹了凉风又要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