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遥生…”紧张的神经骤然放松,未待多?久,长宁已经醉得昏了头,瘫倒在榻上,嘴上依旧喋喋不休着,惹人无奈。
“还?不安生些?”遥生跪在榻阶前,替长宁除了靴袜丢去一旁。托着那嫩白的玉足,却觉着冰凉,捂在掌心里正暖着,习音在门外请了一声。
“苏千金。”习音使唤着宫人伺候,不一会,屋子里生着的炭火暖了起来,“让奴婢替公主洗脚吧。”
“不必,照料长宁我?亲来就好。”遥生望着床榻上睡得东倒西歪的长宁,默声伺候。她已照料过长宁一世,驾轻就熟,将一双玉足抱在怀里稍暖,不一会儿,习音将浴足盆送了进来。
遥生将长宁的脚放在膝盖上,替她挽起裤腿,那脚腕窍细,线条修长,很美,是这世间万千人奢求却唯独只有遥生可以触及的美。
沉入水盆之中,遥生替长宁挽水,那人一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似乎很不习惯遥生的侍奉,红着一双眼,挣扎着想要起身。一连撑了好几次,都翻不起来,嘴上却还是嘟嘟囔囔着:“我?…我自己…”
“安生躺着吧,水都溅出来了。”遥生拍了拍长宁的小腿,嘴角却忍不住扬起,喜欢这样的平静,喜欢这样毫无顾忌的陪伴。
将那双玉足捞出抆干,丢去榻上,端着浴足盆起身,见长宁还?苦苦撑着眼皮相望,遥生又觉得那人黏腻,“睡你的,不是早就困?”
携了帕子在放在桌上的面盆里揉洗,遥生扶着长宁后颈替她净面。
“遥生?”长宁犯困的模样可爱,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此时晕晕乎乎晃着脑袋,却依旧追逐着遥生拿着帕子的指尖,想要亲昵。
“你又要干嘛?”遥生揉过长宁的颈子,领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看着甚是可口,散着酒香,像是无声的邀约。
长宁不满,撅了噘嘴,爪子也被遥生捏在了手中,抆的干干净净。那酒气氤氲,令长宁越发诱人,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许魅惑,“热…”躺在床榻之上,长宁被酒气蒸得昏头浅吟,衣领处,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被衾也被那人踢得凌乱,令遥生红了脸。
躺在榻上的人干
干净净,遥生叠好帕子正要起身,怀里的人,却突然之间将遥生压在了榻上。
“呆子,吓我?一跳。”遥生捂着狂跳的心脏,一声怨怪。抬起眼时,却看见长宁的目光变得火热。
“遥生,我?想…”长宁的目光带着侵略的意味,撞进遥生眼中。那目光似有难忍无以消解,扫过扫过遥生挺翘的鼻梁,最终落在明艳的红唇之上。怔怔望了许久,长宁难以回神,似是被火熬得痛苦,皱了眉头,低头咬上遥生的唇瓣。她在抖,极力克制着冲动生怕伤了遥生。小心翼翼的触碰,可那浅尝辄止根本无法?消解心中的疯狂,“把我?送给你,你肯要么?”
明明知道长宁是醉了,遥生却舍不得几次三番伤了那人的自尊。伸手揽着长宁的后颈,由着那人靠在身前,迫她不得乱动,“你太累了,又刚刚病好,我?怎么舍得?”
“是不是长宁真的不够好?”身旁的人无助,压不住被酒气挑起的执着,温软的唇描绘着遥生的耳廓,苦苦压制的执念滚烫。
遥生紧咬唇瓣,躲无可躲,一瞬间气息乱了方寸。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快要疯了遥生…”长宁无法?缓解自己的疯狂,将灼热的身体紧紧缠住遥生。她只能无助地苦苦哀求,像是渴望着攀附树干的藤蔓,疯狂想要纠缠在枝干之上,交错相贴,坦诚地舒展,毫无保留将最柔软脆弱的部分贴在交错之间。
遥生红着脸,抽不开自己被纠缠的腿,有什?么就抵在她的腿上那种烫,已经超过了寻常,推不开长宁,只是顷刻,长宁就将自己的衣袍扯得凌乱。
“遥生…”长宁在苦苦哀求,更像是声声邀请,唇已袭了上来,缱绻相引,鼻息滚烫。
藤蔓盘在枝干之上,始终焦灼着无法?缓解,渐渐有晨雾弥漫,润潮的朝雾浸润而出,诉说着对枝干的依恋。
眼中的清冷难以维持,长宁握了遥生的手贴在慌乱的心跳之上,一颗心只等着遥生亲手开启。爱与不爱不需要怀疑与揣测,长宁很想告诉遥生,心和身都献给你,你能不能信我??
“长宁…”话?语破溃,遥生抵了长宁掠夺,热切的唇苦苦纠缠,难以克制,就像她明明知道有些
事?不可以妄为,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渴求。
爱了,所以输了,眼下长宁求她,她便只一心想要满足那个人。翻身将长宁压在身在,看着那人剧烈起伏的胸膛,遥生皱着眉头,压了下来。低头触碰在长宁颈侧,水泽一路崎岖,低头咬住锁骨之时,长宁的骤然乱了节奏的呼吸无法?压制,是兴奋,也是迫切。
当?迎上遥生打量而来的目光时,长宁还?是红着眼移开了目光,伸手缠住遥生的后颈拉近,“帮我,很难受…”
“好。”遥生吻了长宁窘迫的眼眸,最后的里衣,也被遥生的唇齿叼着扯开。
是刺痛传来,长宁张了张嘴,却咬了红肿的唇不敢出声,扶着遥生的后脑,侧着唇贴了遥生耳际一遍遍的祈求,“要…想要……”
“咚咚咚!”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吓得长宁直往遥生身下缩。
“小…小姐,老爷请您尽快归家。”门外是苏府上的管家支支吾吾。
遥生皱眉,眼中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清冷。
“别走。”怀里的人央求一声。
迫着遥生低头望与长宁,她的眼红红,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脸上的潮红还?没来得及退却,转眼又有水汽积在了眼中。
“我?不回去,娘又要替我挨训。”遥生压着怀里的人,低头亲了亲长宁眼中的咸涩,“我?知道委屈你了,再等等我?,好么?”
“我?不要!我?也只一个遥生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让!”长宁不满。
“因为嫁与你,此生都是你的人。就要离爹娘了,让我尽尽孝道。”遥生也不舍,看着长宁越来越委屈,低头含了长宁的唇,“再等等我?罢,要正式一些。”
长宁紧紧缠着遥生不肯松手,像是这世间最委屈的小孩,红红的眼,粉粉的鼻头,可怜兮兮,在遥生的颈窝里贴了又贴,粘了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