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终身相许(1 / 2)

已是临近春末,屋子里闷得正暖,因着昨夜的一场叛乱,谁也没敢打扰长宁的休息。

吻着怀里的人,遥生的目光停留在长宁些许消瘦的肋侧,停下了动作。以往宽大的衣袍掩盖,遥生的印象之中,长宁该是很健壮,最起码也不至於消瘦。可眼前却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长宁她…太瘦了。微微叹息,又将长宁搂进了怀里。

“不然我们先吃饭?”遥生吻过长宁的眼皮,依依不舍,“等下还?想让太医帮你看看肩膀和?掌心的伤口。”

“可是我想你了…”长宁红着脸,浓密的睫毛轻颤,声细如蚊。将脸藏在了遥生的颈窝,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并不算很?好,忍不住撒娇,“把我献给你不好么?”

遥生愣了一下,她和长宁有过一世?姻缘,所以她远比怀里的人明白更多。可拥有长宁却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那个只允许遥生臣服在身下的长宁,真?的想把自己献给她?

“为什么这样想?”遥生吻过长宁的额头相望,见长宁目光闪躲,无奈捏了长宁的下巴缓缓啄过唇瓣,“看着你倦怠,我不忍你再受累。就算你不勉强自己,我们也很?幸福了。”

闷闷不乐,长宁眼底闪过失落,躲在遥生的颈窝里轻轻蹭过。隐约是闷哼了一声,遥生没有听清楚。

“你说了什么?”遥生低头与长宁鼻尖相抵,微微一笑,被长宁的气息蹭得发痒,“像个小老鼠,吱吱吱的我怎么听得清楚?”

“要…”长宁羞红了脸,垂着眼眸,不知该盯着何处。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本应该知道的更多,可是很遗憾,她从未拥有过伴侣,自然也不知道那种滋味。每次见到遥生,她都难以自持,这种渴望,日日躁动,夜夜难熬。也许唯有她们坦诚相拥,她与遥生的疯狂思念才能片刻平息,“给了你才算完整,给了你…我才算你不可以辜负的妻…”

长宁从未料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遥生也跟着一愣,面前的傻瓜已经羞得无地自容。鼓足了十分的勇气,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在耳边倾诉。心中柔软,长宁只觉眼前突然一黑,遥生已压迫而至。气息循着本能相缠

,心头已被手掌覆盖,遥生的唇轻轻抆过耳珠,红唇半张,温暖地气息包裹了耳垂,“长宁,你真?傻…”

长宁茫然,抬起目光还?想询问遥生怎么又说她傻?只可惜遥生再没准她开口,就低头封了她的唇。腰际被一条手臂穿过,长宁被吻得晕晕乎乎,贪图着遥生怀中的暖意,像小狗一样目光黏腻,配合着遥生的引导。肌肤传来触电般的感觉,激得长宁一震悸颤。

遥生却望着她目光关切,“是不是冷?”

心中郁闷,长宁那么喜欢遥生的清冷自持,可这一刻却恨极了那份坐怀不乱。咬着红唇,顺着手臂牵了遥生的指尖,在青葱指尖上落下羞涩的一吻,一切不言而喻。遥生见长宁目光之中,秋水波澜,追逐着长宁,再不容她闪躲。

神智濒临崩溃边缘,大脑渐渐陷入了空白之中。破碎的声息流转,长宁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抬臂咬了发白的指节。

这一幕落在遥生的眼中,惹得那人频频柔笑。终将面临的一刻,盈盈水波荡漾,如镜的湖面终将掀起风浪,当飞鸟略过水面,波澜渐起,斩断层层迭起的波涛,飞鸟终是擒住了水中游鱼。

“别…”长宁的手腕被压在身侧,难以挣脱。身体尤如张弓,眼前是一阵耀白眩晕,天花板逐渐模糊,渐渐只剩下光与影在扭曲。世?界在这一刻急剧缩小,感官被无限放大,每一波都是前所未有的迭起,而寂静的房间之中,只剩下水泽被卷袭碾碎的声音。

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长宁死命咬紧自己的红唇,抑制气息混乱。除了一遍遍倾诉爱意,再无暇顾及其他。遥生的唇贴了上来,极致温柔的一吻,目光之中是难以掩饰的疼惜:“我喜欢你的声音…”

“遥生…”长宁的大脑一片空白,窒息令她不安,攀着遥生的后颈,皱眉抵着遥生的耳际,诉说着心中绵绵爱意。眼前有一束光芒渐明,遥生是她此生再不能割舍的唯一。

倦怠蜷缩,长宁抬臂紧紧缠了遥生后颈,黏在颈窝。

知道长宁需要休息,遥生心疼,吻过她的眉心,“从今往后,你只可以是我的妻。”

一切都很好,看着长宁像丢了魂似的,久久沉浸,都未舒缓过来。

只是遥生刚要起身,颈后的手臂敏锐收紧,长宁的眼中有了聚焦。泪意盈盈之下,满是警惕…

“我去叫丫鬟送水过来,想你此时难受,抆抆好安心歇息。”遥生害怕长宁误会,可事实上两人的目光相撞,长宁的神情哀怨,似乎当真?是误会了什么,却又别别扭扭酝酿不出措辞。

“你可不可让抱我一会儿,哪怕一小会儿也好,不要那么快离开我。”长宁困倦,可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令遥生揪心。

皱了眉头相望,遥生有些迷茫,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心细,她却常常追不上长宁的思维。拉过被衾暖暖裹住怀里的人,还?不待开口,长宁委屈不迭,正暖的额头贴在了自己的下巴前。很?乖,乖到令遥生心碎,却不知道这样是情绪因何而起。

“为什么不开心了?”遥生不明白,她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迷茫过。曾经的长宁,也给过她欢愉,酣战之后,提袍而去,可自己却想要照料好身前的人,难道这样做也无法令长宁安心?“我只是想先照料你的身子,不会离开,离了你,我还?能去哪?”

长宁觉得心跳没有那么慌乱了,可身体的触感还?是令她分神。伸手揽过那条做恶的手臂相看,遥生不知情,也跟着低头望去。

指尖泛着水泽,包裹着窍窍玉指晶莹剔透。再次红了面颊,想也知道自己该是有多么狼狈,长宁无暇顾及,反覆确认了遥生的指尖,又闷闷不乐,钻进了遥生的怀里。

抬了指尖相看,遥生并看不出端倪,圆润的指甲盖子是她在苏府时就修好的,仔仔细细盯着指尖许久,遥生红了脸,忙扶了长宁的面颊相看,“是不是我伤到你了?”

长宁越发不满,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抱了遥生的手掌沮丧,“遥生,没见红…”

原来是这样…

遥生盯着怀里的傻瓜,松了一口气,总也跟不上长宁的思维,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为什么总会胡思乱想,“为什么一定要见红?就算不见红,刚刚也很?欢愉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