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宁遮遮掩掩,遥生皱眉步步逼近,只见长宁越发局促,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背后不知道鼓捣着什么,拚命努着气力。
抱着长宁腰际,遥生的目光眯了眯,“不老实交代么?”
猛然扶着长宁腰际一挽,正要?侧身看看她在搞什么鬼,就听得长宁惨叫了起来。
长宁的一根手指,被卡在金雕刻床头的小洞里,被遥生这么一撇,卡着的位置正疼,“疼疼疼疼疼!娘子!!!”
遥生望着眼前惊呆,长宁是个傻子吗?把手指卡洞里揪不出?来了,“你…”真?是被气笑了,天底下哪有?这样?蠢兮兮的公主?
“别别别拔…”长宁叫痛,长宁转了身求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快要?哭了,“你帮我喊一下安常侍吧。”
“长宁,你是不是一天不犯蠢浑身难受?”遥生拖着长宁的手臂,两个人一起用力还?是拔不出?来,“别别别,真?的疼,娘子,手指断了不要?紧,这可是你后半生的幸福啊…”
“还?不正经!”遥生红着脸掐了长宁的面颊惩罚。可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抱了抱欲哭无泪的长宁安抚,帮她整理好衣衫,才出?殿去叫安常侍过来帮忙解救长宁。
这一叫,自然习音她们也都跟了过来,毕竟人多力量大,能商量的人也要?多一些。
“主儿,听说您…噗……”安常侍见长宁撅着屁股,正一脚踩着床头屏,疯狂角力的样?子滑稽,一屋子人,谁都没忍住,低着头,各个憋的辛苦至极。
“还?笑!快来救命啊!你个安常侍!”长宁气急败坏,真?是丢人丢到家,丢人也就算了,次次还?要?丢的惊天动地,这谁顶得住啊?!
只见安常侍一撸袖管,举着手呸呸了两下,就冲长宁走了过来,“这等苦差,还?就您刚武有?力的安常侍能办到!”
“别贫了你!”当下两个人一起,牟足了吃奶的劲,都没能将手□□。
“这…这怎么办啊!”长宁急得满头大汗。
“还?能怎办?以后主儿您登场,可能都要?躺在床上婀娜多姿的见百姓了。”安常侍撅得头晕眼花,还?不忘贫嘴,“嗐!就是换衣服可麻烦了,以后只能先穿衣服,再让习音给您把袖子缝上!”
“我让你贫!”长宁气鼓鼓朝安常侍一脚踹过去,却够不着安常侍,真?是人间实惨。
“嘿嘿嘿,主儿,咱不是调节调节气氛么!”安常侍挠了挠头,赶忙出?谋划策,“您瞧这位置距离屏顶不很远,奴去借两把锉子来,一会儿就能出?来。”
且说看着安常侍进进出?出?的跑,不消一会,就领了两名侍卫进来,大锉子在手,这便手脚麻利的呼哧呼哧搓了起来。
不得不感叹,这州令真?是个老实人,床屏上,实打实的黄金,没有?包木,也不是空心?,这么磨下去还?不歹浪费一根小金条?!安常侍倒也是个心?细的,捧了自己的袍摆,接着金粉,生怕浪费。
到底是家臣们手脚利索,就听得屋子里刺啦刺啦的锉声飞快。安常侍的袍摆子里已经接了不少的金粉。长宁也是被这粉尘呛得难受。且说众人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呢,长宁那头却忍不住了。
“啊——啊嚏!!!”一切发生的太快,导致长宁都没来得及捂住嘴,恰巧喷了安常侍满头满脸的金粉。瞬
间一屋子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推了窗子,连遥生被雾尘尘的一屋子金粉呛得直皱眉。
再看看那个金灿灿的安常侍,一脸的褶子倒算干净,望着公主,也是敢怒不敢言,“这…奴才…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将手指解救了出?来,安常侍正拿了个扫床笤帚清理金粉,在扫地时,从榻底下勾出?个褐色的小珠子,还?纳闷:“这床底下怎么会有?药丸?”
“对对对!我就是刚刚发现?床屏上莫名开了个小洞,洞里有?东西才去探的,结果把小东西捅出?去,掉在地上,手指被卡住了。”长宁抱着红红肿肿的手指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众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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