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安常侍跪在榻前,替长宁掖了掖被长宁揉得凌乱的被衾也是无奈。“王妃她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整个沛城可是全凭着王妃一力苦撑,您才能专心於皇城里的斗争啊。”
“安常侍,你?不懂…”长宁苦恼,抱着脑袋哀叹连连。“我?不是生遥生的气,我?是气自己无能。京中的阵地丢了,就连这沛城也成了捆绑遥生的负担。我?是公主,我?不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可解不开眼前的困局,一事无成,我?拿什么安抚遥生,就凭借一张空嘴么?”
看着?些许孩子气的长宁,安常侍郁闷地摇了摇头,“主儿,您真的曲解王妃了!您和王妃之间的矛盾真的没您想得那么严重,您说您冷着脸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不吓得王妃心怀愧疚,不敢冒言?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您怎么老是钻牛角尖!”
“我?…”长宁抱了脑袋怄气,“不,我?非要抢回这江山,还给遥生!”
“你?,公主呀公主!你?就是一头倔驴!!!”这木头疙瘩,完全不知道开窍!气的安常侍将被子兜翻,也愤愤然离了书房。
要说这两个人的相处,真是
叫人着?急,全府上下?,没人不急的。可偏偏这两位正主就是不急。在一起时就是极其慢热的性子,眼下发生了矛盾,就搁置着各自忙碌,要说是寻常夫妻,哪有这般做事的?做妻的,哭哭鼻子,说说软乎话儿,也该过去了。若是个严重的,为主儿的发一通雷霆脾气,好好训斥一番,也该翻了篇了。
偏生这两个人,家主没个家主的威严,为妻的又不会女子的柔弱撒娇。这么冷扛着?,可是急死了府上的下?人们。
……
“小姐,哪有这么闹别扭的?”云芝实在看不下?眼了,这天遥生刚批完文书,还不到用晚饭的时候,下?人们将王妃团团围了起来。
“公主生了气,您好歹也哄着?点公主啊!您说说老爷和夫人一辈子磕磕绊绊的,也没像您和公主闹得这般。”云芝捅了捅安常侍。
“是是是啊!”安常侍愁眉苦脸,赶忙接茬,“王妃,您就哄哄公主吧,咱家那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怎么还由着公主胡来呢!”
“这夫妻吵架呀,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说您这,两个人冷战了都快半年了,沛城都建起一角儿了,您二位还不和好?”云芝说得头头是道。
遥生皱了皱眉头,想起长宁时,心里苦闷,她也愁,“阿宁她不肯原谅我?,我?…”
“小姐,祈求原谅不是您这个样子的!”云芝不吐不快,干脆坐在小姐身旁说道了起来,“小姐您闷着声儿,谁知道您怎么想?错了,您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咱家公主也是个不会猜的,您就埋头哼哧哼哧苦干,您让公主怎么下?这个台?”
“我?…”遥生皱眉,扭头望着?安常侍。
见安常侍夺定点了点头,撅了嘴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启迪王妃,可看着?王妃也是个闷葫芦,安常侍干脆拉了云芝,兰花指一捏,掐了嗓子与云芝撒娇道:“公主,人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遥生望着?直皱眉,咬了唇连连摇头,她活了这么久,从来也不是个会撒娇的人,从前不会,以后也学不会,想象自己这副模样对着?长宁,遥生直觉得毛骨悚然。
云芝见遥生为难,又将习音拉到了
跟前,小脸委屈,眉眼一抽抽,就扑进了习音的怀里,“阿宁,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众人望着?遥生,见王妃还是皱眉踌躇,明明她们曾经就是这样毫不忌惮地在人前恩爱,可…遥生看着?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众人挠头,倒是习音,看了看王妃,也知道她性子是个宁折不弯的。清了清嗓,一把?扯了云芝的衣领,眉头浅皱似是不满地压迫训斥:“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屋睡觉。”
“妙!妙啊!公主一定扛不住的!”安常侍拍手叫好。
“这…这能行么?”遥生红着面皮,尴尬不已。说是抗拒,却也露出了纠结之色,显然正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训斥与长宁,要好过撒娇太多太多了,倘若是这般,倒也不是做不到。
“小姐!这都冷战了半年了!您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这么过?”云芝在一旁打气,“您要勇敢一些,不能再这么闷着了!”
“抓…抓衣领子么……”遥生红了脸。
习音一看有戏,又揪着云芝的衣领子演示,“王妃,您霸道一点,要拉就狠狠扯到面前逼视,可千万不要露怯!”
“这能行么?”遥生扶着额头疑惑,可她心里也知道,依照长宁的性子,这么搁置着,她们的感情永远也没办法?修复。她们已经浪费了半年的时间来验证,不管怎么说,不作出改变,她和长宁就永远也没办法?和好。
长长叹息一声,遥生还不等自己做决定呢,就被习音云芝拉扯着,往后院的书房那边磕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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