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长宁得?以安稳,轻轻唤了一声,像只舒展开的小猫,嘤嘤而语,靠着遥生舒服极了,翘着唇角眯了眼睛相?依偎,长手长脚大大伸了个懒腰,惹得?遥生生了幻觉,只觉着长宁应该是毛茸茸一团才对?。
“这床好小。”遥生撑着身子坐起,替长宁松开腰间佩带,又拍了拍?慵懒至极的人?,“宽了衣裳再睡,好好的袍都压褶了。”
“可我不?想动?。”长宁揪过枕头垫在颈下,许是当真累了,踢了靴子,拍了拍身前的锦褥相?邀,“就这么睡不?可以么?”
“你不?是说最?喜欢这件袍子?”遥生将玉带叠放在床头,腰间突然被一扯,困乏的长宁又缩进怀里黏腻轻蹭。
“我最?喜欢的,是遥生。”长宁靠在遥生怀里闭了眼眸。
轻轻揉揉了长宁的耳垂,莫名看着?人?打了个激灵,面上红霞一烧,遥生松了长宁的耳垂,只安稳地相?拥依靠。
“娘子…”见长宁眉头浅蹙,又贴了贴遥生的怀抱。
“嗯?”
“再揉揉…”长宁红着脸藏进遥生怀里,样子惹得?人?心疼。
遥生觉得?长宁可爱,浅浅抿了唇,是难能可贵的温暖笑意。长宁鲜少这样乖,可每次很乖都是累极了之后的困倦。小巧的耳垂被握在指间发?烫,长宁鬓角细细软软的绒毛被窗外的阳光照得?金黄,蹭在遥生的指节上酥酥地痒。
“哪有人?会要求别人?揉自己耳垂的?”遥生笑长宁黏黏腻腻。
长宁却是享受,“怎么没有?我就喜欢遥生的指尖。也喜欢遥生温柔的模样…”
亲近耳垂的指尖似是顿了一下,长宁觉得?遥生的气息沉寂了下来,在?句话之后,很敏感地止了动?作。睁开眼望向娘子,长宁感觉到遥生又不?对?劲了,“娘子?”
“我做得?很差劲对?么?做了让你失望的事?…”遥生始终无法绕过心中的?道伤痕。长长叹息一声,怀里安分的长宁突然就起了身,她的身影,映在床帷上,像是瞬间从乖顺的模样变得?凶狠。
压迫的目光从头顶传来,令遥生陷在控制之中,不?得?不?对?上?逼
视而来目光,遥生觉得?,长宁大概是在发?怒了罢?心中颇为无奈,只能苦笑着抬了眼眸对?望,却又忍不?住在?人?发?火之前触触?因为痛楚而紧锁的眉头。
“阿宁,我……”
一个近乎於霸道的吻落下,长宁的指尖扼在遥生脆弱的颈上,几乎是青筋暴起,却控着力道,无法容忍自己伤着遥生。?唇重重碾压而过,恶狠狠的气息不?允许遥生再分神,像是耗费掉了所有的耐心,随之发?泄,又像是猛兽盘踞着猎物?般,难以自制地暴躁。
唇上滚烫,她一遍遍地宣誓着自己的领地,一遍遍又掠尽?让人?发?疯的气息。直到遥生为之悸颤,目光之中再无暇痛楚,浅粉的眉眼因为这场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的对?质,变得?执着,只容得?下长宁的影,也只求?份亲昵。
“我长宁又不?是输不?起?”长宁终於打破了这寂静,“啊,确实是输不?起…”?执迷的目光如炬,盯着遥生的眼眸逐渐压迫,轻轻落在遥生的睫毛之上,被?份不?安扫得?微痒,“我只输一场,娘子就要弃我半年。”
“我不?是!”
“不?是么?”?头虎突然压迫,额头相?抵,凶狠的视线压得?遥生无暇思考。
“不?是…”叫苦不?迭,遥生她永远也学不?会撒娇,笨拙地想要解释一切,她想告诉长宁,?段时间里她觉得?长宁再不?想看到自己。
可这样的时刻,显然长宁是听不?尽道理的,膝盖突然一弓,遥生的话语陷入了混乱,失去?了她该有的逻辑,令遥生难堪,不?得?不?蹬了褥子后退。
“阿宁…”
长宁怎么肯放过遥生?膝头又是一抵,直直撞在遥生柔软的心事?之上,目光之中,?份苦楚挣扎不?得?,咬了唇眉头浅蹙着抗议。
无言的对?视之下,长宁偏是要看着遥生尴尬,手臂穿过遥生的腰际紧扣,“你没有尽到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我不?是…”当遥生再一次试图解释之时,?份苦楚的心思又一次被压迫,撞得?她控制不?住想要发?疯,长宁她根本就不?是在与自己讲理。
层层叠叠的袍因为没有衣带的
约束凌乱,渐渐滑脱,露出了消瘦的锁骨诱人?,遥生被困得?难耐,张开手臂示弱,“近些,让我抱抱我…”
长宁的眉头却是一挑,“你说要近些?”不?给?遥生反省的余地,膝头再近,遥生眼前耀白?了一瞬,急急咬了唇相?望,“别这样,我想你了,让我抱抱你…”
这样才对?,放下拿着顾虑,不?是讲理,更不?需要解释,遥生就应该交付最?柔软的心思与她,胜过千言万语。
她许了遥生一份亲昵,却更胜似折磨,扶着遥生的腰际悬空,颔首依偎,如了她的愿,确实更加得?寸进尺的折磨。
靠在遥生的怀里,长宁紧蹙的眉宇才渐渐缓和,“只有你身上的味道才能缓解我的焦虑,我生气不?对?,不?该吼你,不?该踹门,可你抱抱我,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你却冷了我整整半年。”
“对?不?起…”遥生环着长宁心痛。
声对?不?起却像极了羞辱,“我需要你道歉么?”
这样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令遥生觉得?委屈,可心中也了解长宁?份固执,全天下都可以错,偏偏长宁不?允许遥生认错,不?论错对?与否,她需要的,是遥生的安抚而不?是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