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却还是困得够呛。蹬了蹬被子表示不满,遥生的手臂还暖在腋下,环着?长宁,轻轻拍着?安抚,长宁才觉得满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子已经清醒了一些。
勤政的长宁鲜少有睡懒觉的习惯,甚至这一家人之中,可能长宁是觉最少的一人。索性已经觉醒,长宁大?哈欠套小?哈欠,却还是想缩在被窝里靠着?遥生温暖依偎片刻。
娘子的身体,又软又暖,此时抱在怀里,那是说不出的舒服。比起端端正正的睡,长宁总喜欢抱着?娘子睡。遥生的身子软得像水,不管何时靠着?,哪怕是遥生睡着?了,也会习惯性地给?长宁拍觉。
鼻尖贴着?肌肤温暖,长宁悠悠睁开了双眼?,见是娘子的肌肤近在咫尺,长宁含笑又贴了贴。黏腻够了,也惹得遥生不得安睡,长宁后仰着?身子望了望遥生。
遥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长宁扯到了自己的枕头上。她是睡不习惯这种枕头的,太塌又软,所以?此时枕了手臂,还阖着?眼?。说是睡着?,其实也醒了,只是懒得动而已。
长宁又仰了仰脑袋,惹得被衾稀稀疏疏直响。遥生的身前有点…惨……
“醒了?”遥生终於在长宁的注视之下扛不住了,蜷了另一只手臂扯了被衾掩住身前,看?着?仍是疲倦的模样。
“我做的?”长宁皱了眉头,这一动,太阳穴一蹦一蹦的些许不适,明显是醉酒之后的难受。
“除了你,还能有谁?”天亮了,少了夜色的遮掩,令遥生不能安然以?对。可不好意思?,并不能阻碍她对长宁的喜欢。伸手照旧揽了长宁靠在胸前,轻轻揉着?后颈,是她最喜欢触碰的方式。
“我昨天这么混帐?”
“是啊,喝了酒,闹腾的厉害。”遥生无?奈,“我发现你每次喝了酒,都会变得特别不讲理。”
“那我以?后还是少碰吧。”长宁闭了眼?,闷闷地依进遥生怀里不肯出来。
与昨天那个酒疯子判若两人,遥生果然还是喜欢乖巧一些的长宁。昨夜确实惨了些,想着?又红了脸,只能清空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低头吻了吻长宁
的额头。
“今天歇息一天吧,哪怕是一上午也好。”遥生觉得长宁醉得难受了,昨天确实喝了不少,“我朝官员历来每十一天可休一日,你都多久没休息过了?”
长宁安心靠在遥生怀里,侧了侧耳朵,听着?遥生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又忍不住蹭了蹭那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长宁莫名其妙地发问。
“什么日子?”遥生想了一下,今天好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也觉得好奇。
“今天,是走?商来赶集的日子。”长宁拉着?遥生的手腕亲了亲,睁眼?时,见那白皙的腕子上添了一抹淤青,长宁沉眉,些许不悦,却是怨恨自己不知道体贴,醉了酒,还把遥生伤得狼狈。
“嗯?”目光集中在长宁皱起的眉头上,遥生走?了神。
“雨露圆子,我托了走?商帮忙从隔壁郡带了一些。”长宁翻身将遥生压在身下,“虽然肯定没有新鲜的好吃,可遥生喜欢那味道,我觉得要?去趟集市买回?来。”
被衾被撑开,长宁的面庞渐渐阴郁了下来,目光里泛着?心疼不止。倒是惹得遥生茫然,可当长宁这样直勾勾的目光注视时,遥生还是窘迫,只得伸了手臂护住身前。
“我昨天很粗鲁。”长宁细细打量,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癔症,弄得遥生又是淤青,又是牙印的,颈上更是斑驳得令人心疼。
“倒也没有。”遥生红着?脸,才知道长宁断片了,只伸手揽着?长宁,轻轻环着?安抚。
“内里…伤到你没?”长宁心疼,自己怎么宝贝也宝贝不够的好娘子,昨个怎么就欺负成了这般?
“没有…”幸好长宁不记得了,不然也太尴尬了,遥生暗自庆幸。
“娘子想要?什么补偿?”长宁的声音闷闷不乐。
“就…陪我一天。”遥生觉得长宁傻乎乎,也知道她确实不记得昨晚了,只是激烈得厉害,可也并不是那呆子有意伤了自己,“别胡思?乱想,我觉得昨夜是个还不错的夜晚…”
“娘子。”长宁的动作极致温柔,亲了亲遥生,表示着?自己心中的愧疚。
“嗯…”
“下次,我再喝酒,你要?拦着?我。”
“好。”抱着?委屈不迭的长宁,反倒
是那人像是个受害者一般,让遥生无?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起了身,长宁看?见丢了一地的衣服,扶了扶额头。娘子爱干净,这么扔着?,想是昨天确实粗鲁。走?去衣柜旁,挑拣了干净的衣裳,长宁把脑袋埋在衣柜里心虚,又憋闷着?,不肯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