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您不可以再往前了!太危险!”安常侍和卫司宫一步一拦。要知道眼下?,长?宁是所有宫中之人的希望,如果她出了意外,依照长?泓的性子,战后清算,血洗皇宫那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休要拦着我!我不去?,消息全耽搁在通报的路上,一条消息一个人跑,几十条战况那就?是几十人来回往返!让开!”长?宁身披战铠,手持龙头长?弓,就?要往冲杀最猛的南门处去?。
宫人们拦不住,他们本就?是伺候人的人,哪里举得起刀,握得住剑?战前,遥生为了给长?宁赢得更多的休息时间,自己一个人苦撑一天一夜,极度疲惫,导致人直接支撑不住昏了过去?。这个时候,再没人能压得住长?宁,宫中也?人心惶惶,乱了套。
将?安常侍掀翻在地,长?宁以刀柄相逼,“安常侍,你延误战机就?是害更多人丧命!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你若是有良心,就?替我保护好遥生!”长?宁猛然一挣袖,卫司宫自然是拖不住的。
一群人跪身请罪,四周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听得耳边冲杀之声不绝,兵士在前奋勇抗争,长?宁绝不肯畏首畏尾缩着不出。
“替我保护好遥生,她太累了,要照顾好她饮食用药。”长?宁的目光柔软了下?来,一把扯住安常侍的衣领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遥生醒来见?不到我,是要慌的,我不在,你要替我稳住她。”
重新拾起丢在一旁的长?弓,长?宁领着侍卫们,丢下?宫人往南门去?了。
走得近了,才感受到战争的气息逼近,夜雾浓重掩不住城外黑烟漫天,到处都是箭矢乱飞。有些将?士战死,干脆就?被城墙上的兵卒丢下?了城楼,屍体摔在地上堆了长?长?的一排,血流成河。长?宁深吸一口气,领着众人登上了城楼。
“献平王!”吵嚷之中,一名将?领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了长?宁的面前。
“情况如何?”长?宁看?着城墙上奋勇抵抗的将?士们,已经杀的红眼。
“能受得住,多亏了您的布阵,就?是人手少了一些。”
“抱歉,宫中只有这么些人
手了,东西?南北四门皆要防守,我们背后,只剩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宫之人了。”长?宁苦笑,拍了拍将?领的肩膀,“我与诸位同?战,只待顶过这几日,大军就?会来援!”
“是!献平王!”那将?领是个实?干的人,为人却?是含蓄的很,废话不多,行了礼,又趴去?城墙观察敌军动向。
长?宁也?去?望,见?张参军的军队在城楼下?黑压压一大片,乘着夜色,战甲和手中的兵器,泛着寒光骇人。这些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未待休养疲惫得很,损的也?是实?打实?的战力。又因为张参军强压,不得不冒死进攻,人头攒动,那都是踏着屍体往上冲。
又一波进攻在即,城楼外,敌军喊着号子进攻。只见?数不尽的人头冲杀,一起抱着攻城梯,就?要往城楼上架。那攻城梯自带弯钩,就?是为了能够勾住城墙,令城墙上的人无法阻挠。
可长?宁,一早就?有防范。城楼下?的敌人勇猛,搭了长?梯就?要进攻,“倒——”随着将?领一声令下?,城楼上火油浇下?,“放!!!”军士们将?火引丢下?,攻城梯连同?攀爬的敌军一并被熊熊大火吞噬!霎时间惨叫声无数,城楼上火光灼灼,敌军四处溃逃躲避。
城楼上的士兵合力将?攻城梯拉起,又以一套索长?勾勾住,挥挥手,城楼之下?,一座像磨盘的机关被人合力推动,绳索收复,攻城梯被拉上宫墙!就?这样,来一批抢一批,长?宁冷笑,她倒要看?看?,是他们抢的快,还是张参军造的快。
眼看?着一批批攻势败退,张参军面色铁青,“哼!小?把戏也?敢来丢人现?眼!让她抢!”张参军挥挥手,一座巨大的攻城车在众人合力推进下?,缓缓前进!
士兵们喊着号子,推动着巨车在夜幕中挺进,那车六轮,看?起来极沉,车上绑着一根硕大无比的尖头巨木,用以破城门。城墙之上,箭矢飞如雨下?,推车的叛军们死了一批又一批,可其他人却?又被逼迫着补位。巨车轰隆隆前行,车轮之下?,屍体遍布,他们是在用人命开路。
“准备!投石车,放!!!”城墙之内,一排投石车听
令,它们投出去?的,不是巨石,而是被浇了火油,冒着黑烟的巨型草捆。从城墙越过,不停自天上落下?,特意计算好的角度,不一会,就?将?攻城车和城门笼罩在黑漆漆的浓烟之中。
“就?是现?在,擂鼓!”长?宁下?令!只听得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喧天,张参军带领的叛军们,只能看?见?黑烟滚滚,以为又是火油浇下?,忙是抱头四散溃逃。
殊不知,在擂擂战鼓和滔天黑烟的掩盖之下?,城门大开,有了夜幕掩护,一群黑衣的士卒摸进黑烟中大杀四方。依旧是长?勾粗索,勾在攻城车的支架之上,趁敌军没有防备,攻城车徐徐而动被拉进了城门。等干草焚尽,只见?黑烟散去?,满地累累屍体,攻城车竟不翼而飞!
将?士们士气大振,长?宁也?在城楼之上松了一口气,她的计谋没错!皇宫之外,东南西?北四面个宫门,陆续传来捷报。如此一来,收攻城梯无数,攻城车至少四台,他张参军大军疾行,这等累赘之物又能带上多少?
“公主小?心!”长?宁正趴在宫墙四望,身边的侍卫一把将?长?宁拖了下?来。恰巧一支箭矢贴面而过,如果不是侍卫眼疾手快,长?宁只怕逃不过这一遭。
随后张参军又攻了两次,依旧无果,只能暂时收兵,以寻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