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破军杀将(1 / 2)

送走了遥生,长宁回身?怒视。长泓慵懒地歪在马背之上,正看得津津有味,百骑重重围堵,狭小的宫道前,十几人想要拦住近百骑兵,说是相争,却更像是羔羊待宰。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长泓骑在马背之上,拍手叫好,“难怪苏遥生非你不?嫁,就连本?王看着都要被感动了。”

“嗤,你的感动,抱歉,我觉得有点恶心…”长宁低头斩下一段袍摆,用牙齿咬住一段,将剑柄死死地绑在手上,目中是噬人的凶恶。

“喂喂喂!不?是吧!”长泓刻意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拉住缰绳,“我们?兄妹好不?容易相见一场,你难不?成还想要弑兄?”刻意夸张的表现,随之目光狠厉,长泓突然咬牙切齿地伸长了脖子相望,“你这样,让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你碎屍万段!”

“好啊!我会?让你如愿的,今天我会?扒了你的皮,剁碎你的每一根骨头!你和?张参军,一个都别?想活着逃出皇城。”长宁目光狠厉,满甲鲜血淋漓,顺着接缝处滴落在地上,看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将。

百骑当?前,长宁非但没有闪躲,还一步步迎了上前,手握利刃寒光毕露。晃在马儿?眼前,连畜生见了也?本?能畏惧,暴躁不?安打着响鼻想要避开。

长泓在那目光威压之下,只觉得连笑?也?难以维持。扯着缰绳,喝止暴躁的马匹,扭头与身?旁的骑兵无能狂怒:“做什么,还不?快上!”

只见双方剑拔弩张,长宁屏息拉开阵势。将剑举於?胸前,一招一式,都如她每日练习的那般稳扎稳打,“长泓,你觉得多少人能够保护你?一百人?一千人?还是一万人?”

长宁冷笑?,一簇黑烟在两阵之间飘过,将军横戈以待,只听得那不?远处,有一座被大火吞噬得宫殿轰然倒塌。

“杀——”长宁怒吼一声,率着十几名侍卫无所畏惧的提剑冲杀。甚至丝毫不?在意与对面人数上的巨大悬殊。百马奔腾,只见长宁怒吼一声,稳扎下盘,长剑提力而振,马腿处,齐齐斩断。战马与她的身?前,不?堪一击。抬手将敌人扯下马背,长

宁甚至不?看一眼对手何人,就执剑扯着敌人头颅斩首。

浑圆的脑袋被丢在长泓战马脚下,长宁的一双眼令人毛骨悚然。

“上上上,快上!杀了她!”长泓拉着缰绳倒退,催促着一旁的骑兵上阵。他笑?不?出来?,甚至被长宁煞血的模样吓坏了,想要掉头逃跑。狭小的宫道,战马长刀施展不?起来?,骑兵无法暴冲,对上久经战事的长宁,无异於?排队送死。

……

“小姐!危险!”云芝死死护住遥生的一瞬间,两个人被甩着撞在厢顶上。此刻,遥生一行?匆匆逃出皇宫,坐在马车之中,那车颠簸得厉害,几乎要将人掀出厢外。

可遥生却生怕脚程太慢,长宁支撑不?住,“快些!一定要快!”遥生顾不?得满脸泪痕,焦心催促。

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王妃!小……”驾马的侍卫惊呼,话都来?不?及说完,只见厢帘上,鲜血四溅,侍卫的身?影翻倒,摔下了马车。

周围随即陷入了一片混战,刀剑厮杀之声四起,马匹受惊,带着遥生横冲直撞起来?。马厢里的人被颠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乱哄哄的吵,遥生被颠的发?蒙,就听得受惊的马匹嘶叫,整个马车在混乱中翻覆,苏遥生和?云芝眼前一黑,短暂地被摔晕了过去。

“苏城侯,这里!”遥生被撞得恶心眩晕,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就感觉到被人拎着手臂从马厢之中拖了出来?。耳边传来?一声声惨叫毛骨悚然,就听得有人高呼:“恭喜苏城侯生擒献平王妃!”

“哈哈哈!继续守着!余下的,但凡是从皇宫中逃出来?的,全部?杀无赦!”苏海潮的声音正是亢奋。

遥生觉得额头被撞得火辣辣生疼,头脑仍是懵,耳鸣声久久不?散,肠胃里阵阵翻涌泛着恶心。遥生竭尽全力抬了下眼皮。只见宫门?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绊索,勾刀,此时重兵围堵,那宫门?旁正有一座小山,已经堆起不?少屍体,看衣装,逃兵,宫娥侍奉,甚至妃嫔还有小皇子的屍体都被丢在一处。

遥生无力垂下了脑袋,一股热流顺着额头淌落,沿着鼻尖,滴在地上,融进泥土

之中。随之,一双靴子出现在了眼前。

下巴被扼住,目光生晕,一张丑陋扭曲的面庞映入眼帘,是苏海潮,只听得那人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我的好妹妹,别?来?无恙?”

“苏…海潮……”遥生觉得很恶心,晕得她无力开口。

“长宁那个贱人呢?是不?是死在宫里了?”苏海潮又掐了妹妹的下颚。

长宁……长宁……

遥生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就揪得生疼无法呼吸,一瞬间清醒过来?,就猛然挣扎不?止!长宁,她突然想起来?了,长宁还等着她救命呢!“苏海潮!还不?放手!”

“放手?”苏海潮看着妹妹剧烈挣扎着,他洋洋得意甚是痛快!与苏遥生一同长大,他自然是了解妹妹的,像现在这样暴躁挣扎,不?顾仪态,只可能是因为…

“长宁命不?久矣是不?是,哈哈哈!”苏海潮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激动到手舞足蹈,激动到仰天长啸。

苏遥生越是苦苦挣扎,就越被人大力压死,肩膀不?得动弹,每一次挣扎都像是要被掰断一般痛楚,“苏海潮我警告你!一旦援军入京,你不?得好死!放了我,我能给你一条生路!”

“苏遥生啊苏遥生。”苏海潮咬牙切齿瞪着面前的少女,恨她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压制,更恨她从未将自己当?做兄长尊敬过!目光阴郁扫过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刀,刚伸手握住,被另一人呵斥住了。

“苏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