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好好睡,事关江山大事,好好清醒清醒脑子再做决定!”将?军言已尽,留下了传信官护卫。不消半个时辰,又足足派来了一队的?侍卫保护。
“主儿。”习音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长宁,她觉得?很悲哀。公主和将?军的?对话她一直都有听,可此时她的?立场却格外尴尬。如果?说王妃是京变最大的推手,那自己便是帮凶,叛徒,细作…
“主儿,习音没有背叛公主。”习音一言难尽。
“习音,你说遥生真的?那样做了么?联合苏家,推苏令卿上位,杀…杀死安常侍…”长宁哽咽一声,沉痛闭上眼睛。
“王妃不是那样的人。”习音跪在了长宁面前,“王妃从来不教?奴婢们害人诡道,至少在奴的?眼中,王妃她从来没有做过对公主不利的事情。”
“她杀了安常侍,安常侍是去给她送继命天书的,现在天书上填写苏令卿的名字,安常侍死了。而她,阻止了援军进京,她在帮苏令卿开脱不是么?”长宁捂了一下心窝,很疼,曾经不论遥生怎么伤害她,她都可以不在意,可现在,她没办法不在意。
“对我来说,安常侍就像我的?弟弟,你像妹妹。”长宁的?声音止不住颤抖,“可苏遥生她杀了安常侍。”
“主儿…”习音有口难辩,其实就连她也不敢相信王妃会?做那样的事。如果?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王妃,习音一定会?竭力辩驳。可如果?王妃真的?做了,那她和公主曾经那些深情,曾经那
种种的?宠溺关切,却是骗惨了公主。习音再想说什么,却被长宁粗鲁的?推倒在地。
长宁起身出了门,走到院子里,叫来了那名叫做王汉的?小卒指引。习音忙是匆匆跟上,见长宁在暗夜之中落魄独行。最终找到了安葬安常侍的?小土包,就在小土包旁躺了下来。
这?一日,被埋葬的,不光有安常侍,还有那个深爱苏遥生的?长宁。
长宁蜷缩着身子,脑海里那屍体的?狰狞,刺鼻的?味道久久挥之不散。长宁黯然落泪,自言自语望着那土包哭泣,“安常侍,你也觉得?苏遥生骗了我么?”
习音望着,曾经鲜衣怒马,是那么神采奕奕的?公主,现在却备受打击,一蹶不振。习音心疼,回了屋子里,取了被子,轻轻走到长宁的?身边,也坐在新翻的?湿润土地上。
王妃在公主心中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如今这?样的存在,却要连根拔起。
公主很霸道,也从不计较小事,她唯一的?温柔,仅有的?耐心与细腻都给了王妃。这?些年,一步步看着公主走到如今这?般地步,究竟是怎么样的付出和努力,习音最清楚。
苦涩与长宁盖了被子,见公主将?被子扯过头顶,失声痛哭。习音跟着揪心,她就像王妃的?影子,学着王妃的?举止思?维,在王妃无法接近的?地方,照料守护公主。她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的心底深处,也住着一个小小的长宁。
公主开心,苦恼,受伤,失意。她巴不得?王妃能够寸步不离守护公主一辈子,只要看着那两个人恩爱,习音也觉得?开心。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给予公主温暖的?人也不在了,习音却只能模仿着那个人,轻轻拍着公主的?肩膀,静静地守候。
如果?…
如果?那个时候,云溪真人选择的是自己,而不是常侍大人,公主有没有可能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如果?能够住在公主的?心中,占据小小的一角,是不是此生也算死而无憾…
可是没有如果?,公主很痛苦,习音也跟着痛苦。自己是王妃的?人,也许等过了这?一夜,公主就会连自己也一并厌弃。习音第一次松动了自己的?内心,认命的闭上眼
心躺在长宁身后,将?长宁紧紧抱在怀里。容她哪怕是片刻依偎,也不至於孤苦无依…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可对於习音来说却是备受煎熬。长宁的?情绪总会在不注意的时候崩溃,吃饭时会莫名举着筷子恍惚,睡觉时又会想起什么痛哭,会?消沉得?一声不吭,又突然捧腹大笑,笑得?泪花闪烁,又嚎啕大哭。
长宁的?性格在急剧扭曲,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习音却发现长宁把彻底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再与任何人说话,也不再对外界的?任何动响做出回应。
直到两天过后,戍边大将?军再次登门前,长宁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一天,长宁起的很早,不再邋里邋遢,早早的洗漱,甚至还泡了个澡。人精神了不少,却与深陷的眼窝极其不符。
习音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个词,“回光返照”。
“丫头,两天时间已过,想得怎么样了?”大将军登门,显然这两天也没有闲着,顶着两个黑眼圈,还要伪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将?军,我想好。”长宁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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