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了!”长宁脸红红的叫嚣,一听云芝叫了遥生,被吓得匆匆夹起尾巴揣着?手局促。
遥生闻声抬了抬目光,她觉桌子做的好坏不重要,长宁今天难得兴致很高,便也不想坏了她的情绪。被遗忘在?屋子里许久没有做声,望了眼那张桌子似乎做得不太尽如人意,遥生起了身。
走去另一张靠门的桌前拿起图纸研究,看了一阵,去找长宁。
在?街边,长宁正坐在?一颗繁茂的柳树下默默鼓捣。云芝见小姐过来了,识趣地?行了一礼,“小姐,您陪着?公主吧!奴去给习音帮帮忙。”
遥生走去长宁身旁的长条凳坐下,看了看图纸,反而越看越看不明白?。长宁见遥生对着?图纸研究,结结巴巴道:“反反反了…图纸图纸拿反了…”
看着?遥生挑了挑眉头,将图纸倒过来的样子,长宁偷偷贴着?遥生的肩膀靠了一下,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就好像心窝子里住着?一只小麻雀,只要遥生一靠近,那只小麻雀就扑腾着?翅膀想要飞出来一样,把长宁搅得坐立难安。
“好闻?”遥生扭头望着?长宁柔笑?。
点了点头,长宁傻兮兮的开心,说?是偷偷的贴一贴,嗅一嗅,这?动作不知不觉就越来越过分。茫然睁了睁眼睛,见自己的鼻尖都?快贴到遥生的颈子上了。
偷腥的小猫被抓了个正着?,慌乱缩回脖子,尴尬至极,长宁挪了挪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喜欢,我?给你做个香囊。订了几身衣裳也快到了,到时候一并给你拿来。”边说?着?遥生拿了两根木头比比划划。
“精贵衣裳太容易坏,我?一个做粗活的,不用穿那么好。”长宁小声嘀咕着?,见遥生拖木板拖不动,忙去搭手。
“收下吧,就算是饭菜的还礼。”遥生觉得这?样说?太客气了,忙补充道:“你喜欢要是短袄,等布料送来了,我?给你做两身,做的结实一点不就好了?”
长宁脸红红,不禁想着?遥生做衣裳的模样。遥生擅绣,总能绣得很精致,穿针引线,常常一副贤惠的模样,像一副美妙绝伦的画。想象着?她们一个做饭,一个
做衣的样子,长宁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倒是脸红的遮也遮不住。
“阿宁,我?不会?打?槽子,这?里,你帮我?打?半个凹槽。”说?着?,用毛笔在?木头上画了几号与?长宁解释。遥生本也是不懂这?些的,可她总爱观察,家里桌子椅子屏风,有些说?是出自名匠之?手,哪些地?方显才华了?遥生总喜欢去研究研究。
遥生说?的话,长宁总会?格外用心去听,有时候做的不对,遥生也会?及时制止纠正,按照印象之?中的模样去做。不大?明白?的地?方,遥生会?直接去自己家的屋子里找桌子研究。
体力活长宁是不在?乎的,她最不缺体力,可精细的东西遥生却更在?行。有时候遥生想上手试试,长宁看着?手中的锤子,凿子很容易伤到遥生,反而是不乐意遥生去碰的。
眼看完工,还别说?,真?的就像那些木匠打?出来的一样精细!五条腿儿的桌子已经稳稳当当,遥生试着?压了压,几乎没怎么摇晃。
很满意地?笑?笑?,扭过头来,见长宁在?处理最后一条桌腿。那柳树上,有一条丝线垂了下来。
一只蜘蛛打?着?转,晃来晃来,就要往长宁身上降。
“阿宁!有蜘蛛!”遥生是怕那些东西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同样都?是女子,长宁天不怕地?不怕,却也逃不过被这?些女性天敌搞得狼狈。从前,有老鼠虫子出现,遥生害怕,都?是长宁硬着?头皮去处理。
可眼前,长宁也被吓了一跳,激灵了一下,蹦起身,反而顶着?那蜘蛛入了领口。当下脸色煞白?,扯了衣服摆子狂跳,“钻进去了!!!”
遥生见状忙上前,压着?长宁去掏,眼疾手快,捏住了某个还想逃窜的小东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不敢多想摔在?地?上,那蜘蛛一溜烟,在?地?上极快的逃窜,溜进了草丛之?中。
可更令人害怕的是长宁的肌肤,遥生愣住了,目光不可置信盯着?长宁被扯开的后领。
待长宁反应过来时,一切都?为时已晚,挣扎着?躲了一下,抬手去捂自己的后颈,手被遥生按住,身前的人寂静到令人害怕,两人之?间的气氛沉
重得不可言喻。
“遥…遥生…”长宁够了一下遥生压着?后领口的手,拉了好几下遥生都?没动,长宁的预感愈发不好,那感觉仿佛是自己闯了大?祸。一件自己无法摆平,也会?让遥生寝食难安的大?祸。
“你随我?回屋。”遥生的声音好像失去了温度,压抑着?慌乱的情绪隐隐颤抖,就快要失控的心焦。
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屋子,遥生拉了长宁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小姐?”云芝觉得不对劲,刚刚公主的惨叫,云芝和习音都?吓了一跳。眼看着?遥生一脸压不住的慌乱,云芝想要跟上前去,被身旁的习音拽了住。
眼看着?长宁惊慌被遥生拽进了对户的屋子里,云芝看了看习音,觉得好像有什么状况是她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