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音愣了一下，许朝暮的声音柔媚的可以掐出水来，而且丝毫不做作，让人心神一震。
对比季常音的撒娇，仿佛小儿科。
“你别喊了。”季常音揉了揉太阳穴，“遭不住，遭不住……”
“季总你是不是嫌弃人家啊。”
季常音默默地捂住了脸，深吸了一口气：“我洗好了，我先出去了。”
“季总？”
许朝暮听着季常音出去的声音忍不住笑了，靠着墙，果然对付季常音就要脸皮更加厚一点。
徐乐在酒店的会客厅等她们，这段时间的事情很多，徐乐看上去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看到许朝暮和季常音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完全看不出早上差点丧命的样子，徐乐抿了抿嘴唇。
整个公司现在，最开心的可能就是许朝暮了。
“乐姐。”许朝暮看到徐乐，收敛了笑容，低下头。
季常音微微蹙眉。
徐乐扯了扯嘴角，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之前在车里不是挺会说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可怜了？”
“她能不能说和可不可怜有什么关系？”季常音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徐乐：……
“游导那边有镜头要补拍，必须要过去，这是没办法推掉的工作，季小姐应该没有意见吧。”徐乐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季常音笑眯眯：“没有。”
“那之后你看，许朝暮去哪里需要都给你报备一下吗？”
“那可以。”
徐乐朝着许朝暮看了一眼。
“不过这个工作很着急吗？一定要现在走？”
“明天走，我只是提前过来卡看她有没有情况。”
“哦，那下次这种事情电话里说就好了，到也没必要把我们两个人特地喊过来。”
徐乐：我只喊了许朝暮，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我还有其他事情和朝暮谈，麻烦季小姐回避一下可以吗？”
“随意。”季常音耸了耸肩膀，起身，“我在门外等你。”
“好。”许朝暮点了点头。
徐乐气笑了，看着季常音离开之后，笑容收敛了几分：“看不出来，你手段还挺厉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出意外，你应该很快就能解约了，公司那边松口了，季小姐的手段确实厉害。”徐乐说道。
许朝暮愣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毕竟我们在一起合作这么久，你之后准备去哪里？有没有什么规划？自己开工作室？”
“和季常音一样。”许朝暮说道。
徐乐愣了一下，笑了：“许朝暮，资本家都一个样。”
“她不一样。”
“你也真的是傻得让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徐乐有点无语，“反正这次签合同自己小心吧。”
“你要和我走吗？”许朝暮问道。
其实从各方面来说，徐乐无可挑剔，许朝暮出道这么多年，徐乐从来都没有要求她去过什么下三滥的酒会，也没有让她触碰过任何肮脏的东西，徐乐只是比较强势而已，她能站到这个位置，徐乐功不可没。
徐乐沉默了几秒：“算了，钱也赚够了，赵曦人不错，你要是去季常音那边，让赵曦收你吧，呵，那个女人肯定得意死了。”
许朝暮有些沉默，偏头看着窗外。
“还有，你和季常音到底是什么关系？”徐乐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了，许朝暮可以说已经很明显了。
“我喜欢她。”许朝暮朝着徐乐看了一眼。
徐乐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许朝暮想起自己和季常音吃的那顿饭。
从对方喊她的名字的那一刻时，她就觉得，自己会喜欢上她，也事实如此。
“她喜欢你吗？”
“不知道。”有些时候，许朝暮能感觉到季常音对自己有感觉的，因为季常音对她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她是最特别的那个，但是她不敢确定。
“她豪门出生，不出意外会继承季家。”
“我喜欢她，没有强迫她喜欢我的意思。”许朝暮说道。
“你喜欢同性的消息爆出去，以后的戏都会很难接，这世界对女人的要求本来就更高。”
“我没犯法。”许朝暮看着徐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收敛一点吧，别到时候，朋友都做不了。”
许朝暮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你去休息吧。”
“嗯。”许朝暮起身走了出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推开门，就看到靠在门口的季常音，忍不住咧开了嘴巴，露出了一个笑容，眼泪莫名掉了下了，“季常音……”
“怎么了？”季常音吓了一跳，“徐乐欺负你了？徐乐！你怎么回事？”
“不是，没有……”许朝暮拦住了要进去的季常音。
房间里面的徐乐：我招谁惹谁了我？
“不是，乐姐和我说，公司那边松口了，我就是高兴。”许朝暮一边笑一边哭，抆了抆眼泪，“乐姐没欺负我。”
“别哭了。”季常音用外套给许朝暮抆了抆眼泪，“别哭了……”
许朝暮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我们上去吧。”
“好。”许朝暮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乐姐，深刻怀疑，许朝暮是不是说谎了，怎么看都像是在谈的样子。
季常音本来是后天的飞机，但是许朝暮要走，顺便也改了航班，虽然不是同一架飞机，但至少可以一起去机场。
徐乐坐在副驾驶上，听着后面两个人聊天，很想把耳朵塞起来。
“一定要小心，听到没？”
“嗯。”
“不要离钱雨太远。”
“我知道。”
“要是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别看几点。”
“没人欺负我。”
季常音玩着许朝暮的手，眼神朝着副驾驶瞥了一眼：“你傻，被人欺负了也没感觉，所以，钱雨你看着点。”
“好。”钱雨应道。
徐乐：？？？
“我不傻。”
“好的呢。”
两个人下了车，许朝暮的飞机比季常音早半个小时。
登机前，许朝暮还是没忍住，丢下手中的东西，抱了一下季常音：“小季总，我走了。”
“嗯。”季常音拍了拍许朝暮的背，揉了揉她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下次两个见面的时候，就会在一起了。
日万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还有两千，现在我已经更新了九千了，今天一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