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归失望,但早已性奋的敖嗷底下还是金枪不倒的,才刚抬头对上金古,马上就被一个白球砸中脸。
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的金古反应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一把抓起地上的球形菊花,一个反手丢了出去:「送你用了,不用谢!」
敖嗷下意识接住,可怜巴巴地低下头,然而手指诚实地捏了捏。
手感还挺不错。
这点小动作没逃过金古的火眼金睛,暗忖大事不妙,转身想撒腿就跑,精虫冲脑的敖嗷当然不可能让他轻易逃脱。
幸好上天还是怜惜金古的菊花的。
一阵熟悉的震动从地下传来,金古那叫一个安心,实在是太及时了。
「别闹别闹!要来了。」金古一掌牢牢地把敖嗷的脑壳按回去,抬头紧盯天空。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师徒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这次居然不是一插到底,而是多少有些前戏了。
看着在半空中狂魔乱舞的手指,东抠抠西挖挖的,震动比平常更密集,海浪隐隐有越来越凶猛之势。
金古不是第一次见到,也没怎么留意,反倒是作为南海龙宫的皇子,敖嗷对於海的感知远超常人,察觉这明显不是震动而起的涌浪,而是确确实实的整体海平面上升,海水增加。
「难怪人类下体分泌的液体和海水味总有些相似,原来液出同源。」敖嗷感叹,离谱发言竟意外地触碰了世界真相。
这样一说,金古觉得平常吃的海鲜都不香了。
忽然想到甚么,敖嗷神色凝重,转头和金古说:「这样下去,即使我们每一次都能够防止精液流出大海,但每次分泌的海水终有一天会淹没大地的,难怪海平面一直上升。」
金古皱眉,正欲开口,熟人龟头就进来了。
「嗨~」今天的龟头元气满满,上来就打了个招呼。
「糟了!」金古反应过来,马上捂住敖嗷的眼睛,万一看清就又发情了。
没想到敖嗷格外冷静,轻拍金古盖在眼上的手,让他放下:「不怕,没事。」
金古认真打量他的表情,确定没有说谎才放下手来:「这样竟然没有触发你的开关?」
「这龟头大到有一种建筑感,太庄严了,硬不起来。」
金古低头看了看他的裤裆,真消下去了。
从来没有觉得龟头这么好用。
龟头缓缓进入,近了才发现又多出一个人了:「这位是⋯⋯?」
金古趁着还没大开大合地抽插,捉紧时间简单介绍了敖嗷,又问:「怎么今天这么温柔,他们俩和好了?」
说到这龟头羞涩地红了些:「没有啦,但进展良好,今天是仙尊主动呢,还穿了特别羞人的亵裤,主人开心得不得了。」
难怪这次有前戏了,自己来可不得温柔点吗?
龟头说得好好的,猝然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与此同时眼前画面满是温热的血红,那巨大肉棒的根部被一刀切断,那血像是硬生生捏爆气球一样炸开,血花四溅,浸透脚下的地,染黑宽阔的海。
这过程不过瞬息之间,现场的人无不愕然,反应不过来。
只见那由天及地的缺口因为断裂而失去肉棒的支撑,缓缓闭合,但依旧可以听到外面世界传来猖狂的大笑,:「想不到吧?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为⋯为甚么!」另一声音听起来痛不欲生,不知道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痛,又或者两者皆有。
「我待你不薄,可你呢!辱我欺我,上辈子我逃不过,这辈子我要你百倍千倍的奉还!上天让我前几天重生⋯⋯」可惜洞口关上了,听不到这场狗血大戏的后续,但可以明显感受到外头的战况激烈,似乎打得不可开交。
金古最快反应过来,浑身沐血,崩溃大喊:「龟头!!!!」一边跌跌爬爬地奔向龟头。
「龟头!龟头!你怎样了!」
龟头明显快速失血,由原本红润发亮,顷刻间变得苍白,说话也是气若游丝:「亵⋯亵裤暗算我,它⋯⋯它它有刀片铁丝,还以为是我看错,原来是真的⋯⋯」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现在就是凡人之躯呢!
他甚么都做不到,就只能干着急。
兴许龟头亦明了眼下的局面已经无法扭转,反而安抚起金古:「我⋯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金古气得半死。
「其实⋯⋯我一直没说⋯⋯」龟头似乎是痛得不行,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本来是天山黄氏一族⋯咳咳⋯⋯对了你应该不知道,我们有个诅咒,每活到二百岁,神识就会绑定在任意一物上⋯⋯虽、虽然五感尤在,但无法和外界沟通,也没法自毁神识,无比煎熬。」
龟头气息越来越弱,但说到这里,话中还是带了些许笑意:「如你所见⋯⋯我运气不太好,依附在了一个龟头上⋯⋯」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没想到会遇见你们,而且你们居然可以听到我说话,我终於不是一个人了,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所以不要伤心,我早就受不了当一个龟头了,这个结局很好。」
那怕没怎么相处过,敖嗷也听得不忍,别过头去,更遑论是有过命交情的金古,见面次数或许不多,但每回都是生死相托。
纵然是一把神兵,亦并非铁石心肠,他看着是低头不语,可实际上早已泣不成声了,拼命用袖子拭泪。
「难⋯⋯难得相识一场,如果可以,就为我立一块碑吧,不要让我顶着龟头的身份死去。」
金古连忙点头:「好⋯都好⋯⋯」
「我叫⋯⋯」龟头用尽全力,挣扎着说:「⋯⋯黄非鸿,非常的非,鸿图大志的鸿。」
这名字槽点太多,正在默默流泪的金古一窒。
欸不是,按理不是该叫甚么归陶之类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