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白支着下巴,好整以暇:“那老师说说都有什么要求。”
两个人你来我往,落在周妈眼里,全然是小两口的打情骂俏。周妈很少看到岑露白这样柔软、放松的情绪,不由地跟着笑眯了眼。
饺子馅快包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岑露白起身去洗手,姜照雪奇怪,目光跟随着她,就看见她慢条斯理地抆干了手,取了周妈刚刚没来得及贴完的最后一副春联要出去。
周妈也看见了,站起身阻止:“不用啦,小露,哪能让你做这种事啊,一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她像是要走出中岛台来拦,岑露白淡淡提醒:“你下饺子吧,一会儿晚了我们来不及吃。”
周妈被定住。
姜照雪善解人意,跟着起身,宽慰周妈:“没事,周妈,我和露白一起贴,很快的,你也说了,连梯子都不用。”
她去洗手,岑露白倒是没有反对,站在原地等她。
两人一起去了还没贴的那扇后门,岑露白长指轻巧地打开春联的外包装盒,取出一对春联,递了一张给姜照雪,自己展开一张。
姜照雪见她动作娴熟,有些惊奇:“你贴过吗?”
岑家这些事都是有专人在做的,她去年就在岑家过的春节,没见他们动过手。
岑露白微微一愣,抬眼看她。
“没贴过。”她应:“所以,姜老师,这是贴左边还是贴右边的呀?”
她问得饶有兴味,眼底水色荡漾。
姜照雪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打趣自己。好嘛,当她问错了,促狭鬼,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学着她的模样,装得一本正经:“岑总,我学艺不精,也不知道呢。”
岑露白定定地看着她,有两秒没说话,随即低下头,很轻地笑了一声。
笑得姜照雪心里跟着愉悦。她没好意思再贫,认真地看了岑露白手上春联的题字,和她一起分了上下联,撕了背后无痕胶的贴纸,单手抬高,提着春联往门边去。
她让岑露白帮忙看高低位置,顺利地贴了上下联,最后贴横联。
岑露白说:“再左边点。”
姜照雪踮着脚往左边挪了挪。
岑露白肯定:“差不多了。”
姜照雪立刻如释重负地把春联按在了墙上。
门框太高了,她踮着脚也很难把横联最上边的那些胶一一按实,正准备向岑露白求助,一回头,她就撞进了一个柔软、带着成熟女人淡香的怀抱里。
“姜老师看起来不止学艺不精,手艺也不太好呢。”岑露白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