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吗?”她轻声问。
岑露白淡笑应:“嗯。”
姜照雪放下心来。
从这一局开始,不知道是岑露白大方,故意让着她们还是计算出错,她确实局局最后一名,纵容了岑遥和堂妹们的一个又一个买单计划,但是姜照雪却依旧没再输过,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岑遥和堂妹们高兴,姜照雪见岑露白是真的不在意输赢,玩得也尽兴。宾主尽欢。
这么说笑着玩闹到近十二点,又一局结束了,岑露白说百纳今年赞助了一场烟花表演,整点会在北山庄园对面的海岸上燃放,问大家要出去看看吗。
姜照雪在城市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烟火了,她点头,岑遥和堂妹们也玩乏了,没有意见。
岑露白解下眼上的细带,递还给姜照雪。
“夜深了,去楼上换件羽绒服吧。”她嗓音轻柔。
姜照雪接过,能感受到带上还有岑露白的余温。
她握紧,点了点头。
五人出了桌游室,各自回房换了件厚外套,而后招呼了同样有兴趣的大人们和还醒着的小朋友们一起往别墅外地势更高,专门开辟出的观海台走去。
夜色深沉,天地静谧,远处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辉映着城市不灭的灯火,姜照雪和岑露白、岑遥在观海台的露天长廊上站定,吹着从远处海上飘来的风,看着长廊外小朋友们举着手中银色的烟花棒蹦蹦跳跳,吵吵闹闹,恍惚间生出一种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年的朦胧感。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了。这样家常的景象,也好几年不曾见到过了。
她生出一点不知道是怅惘还是舒心的情绪,微信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姜勤风打来的视频通话。
没有在公众场合接电话的习惯,她和岑露白打了个招呼,走远了些才接起。
一接通视频,姜勤风的笑脸就占了大半屏幕:“姐,拜年啦,新春大吉,我是不是第一个给你拜年的呀。”
姜照雪感怀的情绪被冲走大半,好笑:“十二点还没到,你提早这么多,能不是第一个吗?”
姜勤风“嘿嘿”笑,哀怨:“我无聊嘛,爸妈他们都熬不住,去睡觉了,就留我一个人守着这冷清的夜,负责等会儿放鞭炮。”
他和姜兴、孙青都回了陵州老家陪老人们过年。
“你在干嘛呀?怎么看起来黑漆漆的?”
姜照雪说:“我们在外面,准备看烟花表演。”
她把摄像头转成了后置,带着姜勤风环视了一遍周遭。
镜头外,不远处的红色灯带下,岑露白和岑遥似乎在给小朋友们发压岁钱,正弯腰和他们说着什么,旁边站着几个说笑着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