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白颔首。当初那一场轰动,她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问:“是羡慕,不是向往吗?”
姜照雪猝不及防。
有什么区别吗?
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一点。
三年前同性婚姻刚通过的那一年,她曾经应该是向往过的。但从明妍选择离开后,她就明白了,感情和学术不一样,不是你付出了就会有结果的。两情相悦,矢志不渝,可遇而不可求。
她不想再谈感情、再走一次钢丝了。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答:“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比较轻松。不是有句话说,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吗?”
岑露白没笑,眼眸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那如果一年后合约到期了,需要你延长时间,继续做我的岑太太的话,你愿意吗?”
“岑太太”三个字她咬得很轻,却像一根羽毛撩过心湖,带开一阵涟漪。
姜照雪诧异地望向岑露白,岑露白眸色沉静而专注。
雪花从她浓密的长睫前轻轻飘落,像蝴蝶轻振翅膀。
姜照雪的心忽然乱了。
她呼吸滞了滞,找回自己的神智,若无其事地说:“到时候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别开眼,往前走,不算应好也不算应不好。
岑露白蹙了蹙眉,在原地看她两秒,垂下眼睫,无声笑。
第19章 成年人是有自控力的。
那天回去以后,姜照雪心烦意乱,失眠到半夜。
她不是完全不知道动心是什么的人。她确知那一瞬间她看着岑露白时感受到的感觉叫心动。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第二天她就警觉地不再接受岑露白一起吃早餐的邀请,也尽量避免与岑露白共用书房,不动声色地把与岑露白在春节里不知道不觉拉近了的距离再次拉开。
岑露白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
正月初十晚上,姜照雪从国家图书馆回来,岑露白正在书房办公。似是听到了声音,她专门出来找她。
“后天晚上你时间方便吗?”她开门见山,“爷爷想在岑寅回c国前给他办一场生日派对,时间定在他生日的当天,我们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姜照雪冲疑:“嗯。”
岑露白表示:“那到时候我会让司机接你去工作室化妆,礼服会一并送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