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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岑露白是不是对所有朋友都这么周到,但要做到这样,她一定是用了真心的。

姜照雪再一次生出羞愧。

岑露白这样真诚地对她,以心换心,她还总想着疏远她,实在是不识好歹、狼心狗肺。

她谴责自己,又说服自己,岑露白这样优秀的人,谁会不对她产生好感?只要这个好感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就是正常的。

岑露白端着粥和菜进来了,姜照雪双手接过,咬了咬唇,注视着她,再一次和她道谢,谢谢她的粥、她的门票。

岑露白眼底湖泽微动,坐回了单人沙发上,淡笑问:“今晚和我说了多个谢谢?”

“真要谢谢我的话,就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和我一起去看这个话剧吧?”

她神色坦荡:“岑遥留的票,约了我又爽约。”

“好像有更重要的人约她了。”

隐约带着些做姐姐的酸涩。

连遥遥都不叫了。

姜照雪没想到还有人能放岑露白鸽子,更没想到能听到岑露白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由被逗得好笑。

她彻底放松了警惕,答应道:“好呀。”

第21章 蔫坏蔫坏的。

成年人的世界,无法轻易停摆,不管夜里下过怎样的大雨,第二日太阳都该照常升起,生活都该如常继续。

姜照雪喝过粥,挂完水,再次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锺了,但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在七点闹锺响起的时候准时起床了。

她有一个答应了同系辅导员很久的分享讲座必须参加,无法缺席。

鼻塞头疼症状还没完全缓解,她头重脚轻地换了衣服,洗漱完才算稍微清醒了些。还得上台做分享,她不得不化了个稍重的妆遮掩病容,而后轻手轻脚地出卧室。

房子隔音虽然很好,但她还是很怕影响到岑露白。

昨晚岑露白帮她拔了吊水的针才睡的,她不想大清早地再扰人清梦。

没想到门一打开,她没扰到岑露白,岑露白却先主动找她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房门上贴了一张便签条。

便签条上依旧是她遒劲飘逸的字迹。她说:我去海城出差几天,太早了,就没有打扰你。起床了记得再测一次体温。早餐陈姨送过来了,在厨房保温。午餐和晚餐,她会在十一点和五点送达。不合口味的话,可以和她直说。

姜照雪怔住,伸手取下,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岑露白出差了?

可是昨天也没有听她提起过,是临时有事吗?那她还耽误她到那么晚。

她一瞬间涌起愧疚的情绪。

她把便签条照例收进起居室的收纳盒里,而后按照岑露白的提醒,取了体温计,测了一次体温。

36.9度,没有发烧了。

她坐在沙发上给岑露白发短信:“36.9度,我好了,没事,你别担心。”

“不用麻烦陈姨了,我在学校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