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有些失序,勉强找回一点声音,再问一次:“你是很少唱歌吗?”
岑露白这次应该是听清了,点了点头。
姜照雪懊悔:“是不喜欢吗?”
岑露白摇头:“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喝过了酒,她眼底水波仿佛更柔,红唇更艳。
她噙着笑,靠近姜照雪的耳朵,低柔说:“那要看是唱给谁听。”
第36章 禁欲而诱人。
隐有暧昧的话语随着温热的吐息拂过姜照雪的耳廓,落尽心底,搅乱一湖春水。姜照雪猝不及防,耳朵一酥,整颗心忽然像那乐队手下正被疯狂擂动的鼓,砰砰直跳。
她僵直身子,怔怔地望着岑露白。
岑露白适时地退开,玉砌般的脸庞再次出现在姜照雪的眼底。
依旧是噙着笑的模样,不闪不避地与她对视着,眼底仿佛蕴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姜照雪颤睫,岑露白笑意微深,收回了眼重新望向台上的乐队,似乎是没有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引人遐想的话,又似乎是说了什么引人遐想的话后有意给彼此留出余地。
姜照雪一颗心不上不下。
她跟着收回眼,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身前的鸡尾酒,半晌,低头抿了一口。
玛格丽特带着冰块渐化的冷意穿喉而过,入口清爽酸甜,回味起来却有淡淡的苦味。姜照雪越喝越清醒,告诫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过度敏度,岑露白应该确实只是怕自己听不清楚才靠近,至於那一句话,不想入非非地揣测,确实也只是正正常常的一句回答。
她收敛心神,不再多想,急促的心跳声渐渐融进嘈杂的乐声,岑露白余光里的柔情也渐渐被昏暗的光线隐没。
不远处的吧台上,冰桶里的冰块在幽幽地冒着白气,像这暗夜无声的叹息。
临近十一点,歌听到尽兴,岑遥逛不动了,三人打道回酒店。
叮嘱过岑遥明天要早起,记得定闹锺,姜照雪和岑露白一起上楼回房间。
“洗澡吗?”岑露白弯腰换鞋,自然地问。
远离了古镇的繁华喧嚣,没有了岑遥的插科打诨,空气一下子静谧了起来。
姜照雪生出些许局促,克制地把视线从岑露白可媲美脚模的玉足上挪开,应:“嗯。”
岑露白温笑:“那你先?”
楼上只有一间浴室,她们无法像往常在君庭和北山庄园那样同时各洗各的。
姜照雪没马上答应:“你洗头吗?”
岑露白点头。
姜照雪便说:“那你先吧,吹头发要时间。”她中午出发前刚洗的头,就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