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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岑露白也没客气。

她从行李箱里拿换洗的衣物,与她闲话两句,进了浴室,拉上了门。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姜照雪一人。

姜照雪舒了口气,静坐了会儿,把自己要换的衣服也拿出来,而后站在窗边远眺酒店别墅后雪山的夜景。

清甜芬芳的沐浴露香气渐渐从浴室的门缝里传出,姜照雪回身嗅了嗅,唇角不自觉挂了笑。她把窗户关上,取出笔记本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进文件夹,而后开始浏览文献。

不知道过了多久,推拉门传出一声响动,空气变得湿润,岑露白踏香走出。

“我好了。”她淡声知会。

姜照雪循声回头,入目的就是岑露白长身玉立,抆着半湿的秀发,露着白润的肩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眼温和望着她的模样。

真丝吊带睡裙把她的身形勾勒得曼妙,可她眉眼间的气质还是矜贵沉静的。

有一种兼具冷与艳、禁欲而诱人的矛盾美。

姜照雪心脏跳动的存在感骤然明显。她掐了掐指腹,别开眼才回:“好,我这就去。”

从前在北山庄园一起过夜的时候,多是冬天,两人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岑露白穿这样清凉的睡衣。

非礼勿视、非礼勿思,她关电脑,给自己洗脑。

岑露白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走近了桌子连接电吹风吹头发,盯着姜照雪几秒,忽然问:“空调温度要再调低一点吗?”

姜照雪起身离开,抱起自己的衣物,无可无不可问:“嗯?”

岑露白微笑:“你脸很红,是很热吗?”

姜照雪:“……”

要不是她语气太过温柔,神色太过正常,姜照雪几乎要怀疑她是有意逗弄自己了。

她两颊热意更甚,胸腔里揣着的那只野兔像彻底疯了一样乱跳个不停。怕多待失态,她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好像是有点,我都可以”,迈开脚步,故作从容:“那我先进去洗澡了。”

岑露白笑意似乎深了些,应:“嗯。”

姜照雪落荒而逃。

用美的眼光去欣赏,不要用冒犯的心思去遐想,姜照雪靠着浴室的门揉眉心,约束自己。

一个澡洗得七零八落。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她终於收拾好心情,穿着保守的大T恤和短裤出浴室。

卧室里岑露白似乎准备睡了,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靠坐在床背板上,指尖散漫地在平板上轻滑。

姜照雪走近,掀被上床,不好意思地道歉:“困了吗?我洗太久了。”

岑露白淡笑:“没有,还在酝酿睡意。”

她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关心:“你呢,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