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腰颈僵硬,一伸手,她居然扭到了筋,倒吸一口冷气。
“嘶……”她轻吟。
岑露白关切:“怎么了?”她立刻站直身子,一步跨到她椅边。
姜照雪捂脖子,细声说:“扭到了。”
岑露白蹙眉,自然地伸手撩开她脑后的发,手挪开她按压着的手,覆盖在她肩颈交接的那一块肌肤之上。
细长的指,透着微凉的温度,与她的体温相融在一起。一瞬间,姜照雪的身子更僵了。
“是这里吗?”岑露白问。
姜照雪嗓音发紧:“嗯。”
岑露白以为她是痛的,神色凝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细颈,轻重有度地按揉。
姜照雪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敏感的人。
明明很痛,可全身却似有火苗在阴燃,思想像脱了僵的野马,居然还有心思心猿意马。她甚至能感受到岑露白惯常握笔的食指指腹上的薄茧。
脖颈发僵,腰肢却开始发软。
岑露白心无旁骛:“好点了吗?”
姜照雪两耳发烧,羞耻地收回心神:“嗯。”
岑露白担心:“是不是颈椎不太好?”
姜照雪应:“嗯。”
“会游泳吗?”岑露白问。
姜照雪:“嗯?”
岑露白解释:“我之前复健时,医生和病友告诉我,游泳对治疗腰椎和颈椎疾病有奇效。我后来试过了一段时间,确实有效果。”
常伏案工作的人,腰椎和颈椎大多都不太好,姜照雪也不例外。
不过,她说:“我不会。”
岑露白按揉的力度越发轻了:“那你怕水吗?”
“不怕。”
岑露白便笑:“那等我出差回来,天气再热一点,我教你游泳?”
她们楼栋下就有配套的游泳池。
姜照雪心脏猛地一跳。
游泳,那是不是要穿……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起一些不该遐想的画面,身体顿时更热更不自在了。
她在脑海里默背《道德经》,可张开口,她却听见自己轻声地应:“好。”
第二天,岑露白果然一大早就离开了,姜照雪特意早起许多,依旧没能和她打一个照面。
只有茶几上的镇痛膏药和便利贴在客厅里静静等候着她。
姜照雪走近拾起,便利贴上是岑露白苍劲飘逸的熟悉字迹:“今天还疼的话,可以试试。医生推荐的,气味很小。”
一板一眼,分明该是感受不出情绪的,姜照雪默念一遍,却是忍不住翘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