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喜欢她,可岑露白好像不那么喜欢她。
她生出难过,难过得要死了,却还是拒绝不了她。
她乖乖地伸手搂住了岑露白的脖子,岑露白小心地托住她,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客厅里霎时间针落可闻。
岑露白个子很高不假,可她也很瘦,窍细窈窕,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斯文矜贵,甚至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病弱感。
圈子里酒桌上笑谈,是有听闻资历深的人提过一嘴,不要被百纳的大岑总的外表迷惑,那可不是什么真的柔弱病西施。
那是真老虎。
她的病,要的是你的命。
但谁能想到她的不文弱,居然不仅仅只是指心思。
半直不弯的崔毓咽了一口口水,容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手臂的肉。
谈殊如也是愣了两秒才在岑露白稍显疑惑的眼神中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了她们的前面带路。
姜照雪分辨不清自己的处境,她感觉自己像在坐船,晃来晃去的。是岑露白要把她送走了吗?她要送她去哪里?她不想离开她。
她整个人又困又累,又慌又无助,莫名地越来越难过,手下也越发紧地抱住了岑露白。
岑露白感受到她的依恋,心脏蓬勃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感席卷了她。
她收紧双臂,用下颌轻蹭姜照雪的发顶,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跟着谈殊如踏入客房,单腿抵着床垫,微微前倾身子,轻柔地把姜照雪放到了床上。
姜照雪依旧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在她颈肩乱蹭,呢喃:“你别走。”
像是小猫撒娇。
岑露白心满得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了。
她低声哄:“我不走。”偏过头看向谈殊如。
谈殊如会意:“我去拿洗漱用品进来。”
“嗯,麻烦你了。”
谈殊如回以一笑。
岑露白在床边坐下,由她抱着,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她温声细语,仿佛蕴着蛊惑人心、令人沉沦的深情。
姜照雪越迷恋,便越委屈。
她终是忍不住悲伤,把在心底里兜转了两天的问题问出了口:“露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亲我,不亲我……”
岑露白猝不及防,愣了一秒,随即声音更柔,回:“你喝醉了。”
姜照雪低喃:“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