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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露白蹙眉:“到旁边坐一下,我帮你揉揉?”

姜照雪没有意见:“好。”

她跟着岑露白挪动到路边的长椅旁,岑露白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件名贵的衬衫,自然地铺在落了层薄灰的椅面上,示意她坐下。姜照雪心弦微动,轻声道了句:“谢谢。”

她面朝着岑露白坐下,岑露白在她身前站定,微微俯身,靠她很近,不盈一握的腰身正对着她的鼻尖,把她完全笼罩在淡雅的冷香中。

林荫送凉,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岑露白动作轻柔,有力而克制地帮她揉压着。

姜照雪疼痛渐缓,心念又起。

岑露白关心:“最近经常扭到吗?”她知道的就已经有两次了。

姜照雪心不在焉:“最近好像是比较经常。”

岑露白沉吟:“是不是缺乏什么元素?还是最近忙着论文,运动比以前更少了?”

她声音清润,含着与旁人说话时截然不同的温度,姜照雪情绪渐渐发酵。

“可能吧。”她摇摆不定。

岑露白问:“你怕推拿和针灸吗?”

姜照雪应:“有一点。”顿了顿,她反应过来,推辞:“不用的,应该没有那么严重的。”

岑露白温声:“好,那我们还是找时间多做运动,看看能不能缓解?不行的话,我们再找医生做理疗?”

关怀备至,考虑周全,一口一个我们,好像她们真的是情侣,她真的是在哄她的小女朋友。

姜照雪情绪彻底泛滥成灾。

她终是忍不住叫岑露白的名字:“岑露白。”

轻轻的,尾音带着点颤抖。

岑露白手下动作微顿,嗓音里有几不可觉的凝滞:“嗯?”

这是姜照雪第一次叫她全名。

姜照雪低着头,看着岑露白仿佛触手可及的腰肢,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岑露白手心像在发烫,又缓缓动作起来:“我对你好吗?”四两拨千斤。

姜照雪沉默。

岑露白淡然:“你是我太太,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似含着情意,又似乎没有,理所当然,又惹人遐想,是她惯常的模棱两可。

姜照雪黯然,这不是她想听的。她放在膝盖上的指节攥得发白,鼓足勇气,上半身后退了些,与岑露白拉开距离,仰头注视着她,启唇:“那如果……如果不是我呢?”

如果不是我,你和别人这样合约结婚,也会一样对她这么好吗?

她问不出完整的,寄望於岑露白能懂。

岑露白也不可能不懂的,除非她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