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雪不好意思地笑,还想说什么,岑露白的吐息忽然近了。
温软的唇覆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地抿,缓缓地舔,一瞬间,姜照雪触电般颤栗,抓在岑露白睡裙上的指节无意识地攥紧。
岑露白呵气如兰:“起码要这样吧?”
她吻到她的耳下,用鼻尖蹭她,叹息:“蒙蒙,你好香啊。”
每一下亲吻,每一声气息,都像撩拨在姜照雪的心弦上,姜照雪小腹发酸,轻易就被撩起了情—热。
她绷紧身体,难耐地翻身看向岑露白,岑露白低着头与她对视,深湖般的眼底有深沉的欲—色,更有隐忍与温柔。
姜照雪读出了她对她的珍惜。
心头发烫。
她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主动抬起身子,一只手支在床单上,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她。
岑露白受到默许,双臂回抱住她,吻变得肆意而潮湿起来。
轻薄的睡裙与蕾丝内裤一同落下床。
岑露白吻在她的耳侧,很怜惜地说:“我没有经验,可能会有点笨,但我会尽量温柔的。”
姜照雪圈住她的腰,以深吻和闷哼做回应,迎合悦纳着她。
窗外月上中天,远处的马路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疾驰的呼啸和隐约的猫叫,卧室里,玫瑰沾着雨露颤抖地盛放。
姜照雪不受控制地咬住手背,攀着岑露白的脊背,急促而低沉地呼吸。
人是她主动撩的,可做到最后,因为溃不成军而无声无息哭得泪眼汪汪的也是她。
她不好意思看岑露白了。
岑露白紧搂着她,心似绕指柔。
她亲她汗湿的额发,哄:“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知道她哭了。
姜照雪趴在她怀里摇头。
她说不出口,她是因为太陌生太害怕才哭的。岑露白一点都不笨。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从前她以为这种事,更多的快乐应该是源於与恋人身体亲近的满足感上的。
可岑露白让她发现,快乐原来是这样的。
“好丢脸啊。”好几十秒以后,她才哑着声,闷闷开口。
岑露白隐约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了。
她眼底漾出涟漪,哄:“别怕。”
“我和你一样的。”她拉着她的手往下。
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姜照雪触到满手的情动。
她一瞬间抬起了头。
女人望着她,眼里是坦荡赤诚的情意,如雪域冰原盛放的清冷雪莲,又如人间绝艳的曼珠沙华。骄矜妩媚,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