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白笑意微深,忍不住俯身亲亲,爱恋地用红唇抿了又抿。
姜照雪触电般地捂耳朵,一瞬间坐直了身子,杏眼圆睁。
岑露白勾起弧度,一点都没有自己干了坏事的自觉。
“姜姜?小姜同学?!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容稚半天听不到姜照雪的声音,奇怪地呼唤。
姜照雪回神,结结巴巴应:“没……没有,是信号不好。”
话音刚落,岑露白就很轻地笑出声,一脸揶揄。
姜照雪羞恼,用眼神嗔她,岑露白这才微微收敛,正色了些,噙着笑,把另一只耳机戴到她的耳朵上,取了电吹风,站到她身后,以手作梳,自然地帮她吹头发。
明明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照顾起人来,却仿佛比谁都体贴。
姜照雪忍不住生出依恋。
吹风机用的舒适的冷风,她的心却是暖融融的,容稚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她险些都要没心思听了。
好不容易,拉住心神,听了小半个小时,容稚终於问够了,赶着去记思路,挂断了电话。
姜照雪等不及取下耳机,转过身,一把就抱住了岑露白,在她身上蹭蹭,玩笑:“辛苦小岑姐姐了,手酸吗?”
她下巴抵在她的小腹上,眼眸清亮亮的,“姐姐”两个字咬得分外动听。
岑露白的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她把电吹风关了,勾唇哄:“你再叫一声姐姐,我就不酸了。”
姜照雪眨眼,耳廓后知后觉地红了。她笑了一声,用下巴轻轻戳她,却是不肯再叫了。
岑露白也笑,想着一会儿总有机会的,也不为难她。
她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发轻撩到额后,随意地关心:“容稚的电话?”
姜照雪坦诚:“嗯,和我说剧本的事情。”
百纳那边的项目小组已经和容稚谈好了合作的事项。
“谈殊如剧组那边完全结束了?”
“嗯,生日那天回去以后,谈殊如就没再通知她跟组了,现在谈殊如那边好像也杀青了。”
说到谈殊如,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岑露白点她鼻子:“怎么了?”
姜照雪眼神黯了下去,应:“没有,就是替容稚难过。”
虽然容稚几乎没再提起过谈殊如,但朋友怎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强颜欢笑。甚至她怀疑她现在打鸡血一样地赶剧本,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可能就是想用工作填满生活,转移注意力。
岑露白沉吟:“她有再当面和谈殊如沟通过吗?”
姜照雪摇头:“没听她说过,应该没有吧。本来她在谈殊如剧组那边应该还有一点收尾工作的,但那天以后,谈殊如连这个都没再找她了,容稚觉得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想自找没趣,平白惹人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