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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给他安这样一个出身呢?

岑遥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爷爷真的是老糊涂了。”

“糊涂不了多久了。”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们轻描淡写,姜照雪站在轮椅旁听着她们的谈论,面色也是平静的。

病房到了,岑遥扶岑露白上床,姜照雪自然地搭手,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岑露白受伤的手臂。

岑露白定定地看着她,眼波忽然清浅地漾开。

姜照雪心蓦地像被什么拨了一下,有点软,有点热,更多的是心疼。

一种劫后余生,珍宝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

她扶着她半躺好,想要站直身体,岑露白却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姜照雪犹豫了下,到底是没舍得挣开。

她被迫在床边坐下,让岑露白牵着她的手不至於悬空抬起。

岑露白眼含柔情。

她抬眸对岑遥说:“剩下的事,你处理就好。”

岑遥机灵,立马答应:“好。”

她装模作样地看表,识趣开溜:“那时间不早了,姐,嫂子,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岑露白自然是点头,姜照雪便也应好。

门被带上,保镖被阻隔在外,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俩人了。

空气有几秒的沉默。

姜照雪始终没抬头,视线只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问:“要洗漱吗?我去给你接水。”

岑露白说:“不用。”

怕她会突然起身抽走手,她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留置针一瞬间回血。

姜照雪紧张,连忙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的指头,让她放松:“你干嘛啊?”

她终於抬头看她了,眼里全是心疼和泪光。

岑露白被凶了,也不恼,反而轻柔地笑开了。

“蒙蒙。”她轻声地唤,带着一点眷恋和安抚的意味。

姜照雪看着她苍白的脸,终是撑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你真的是太讨厌了。”她忍不住呜咽出声,低下身子扑进了岑露白的怀里,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岑露白的心一下子好软,也好疼。

“对不起。”她搂紧了她,心疼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