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don't even know about a thing I feel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
You don't even know when I dream about you你从来不知道当我梦见你
You’re almost here for real你总是那么真实的在这
You’re almost here for real你几乎就在我的眼前”
……
“Everybody Knows……”那人低垂着眉眼,轻轻地把最后一个词哼唱完,拨弦的手指也一并停了下来,缓缓地按在了弦上。
远处人声鼎沸,这一小片地域静得出奇。
商幼璿看见她帽子里落下来的一缕柔软的黑发,光线正好照在她白皙的侧脸,帽檐下的嘴角微微翘着,这让她整个人都温柔起来。
那人没有把头发塞回去,而是暂歇了半分锺,开始了下一首歌,那是一首欢快的歌曲:JLS的《That's My Girl》,这一回现场的气氛全部被带动起来了,商幼璿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和几个陌生的男孩女孩跳起了舞。她笑着比了个你们继续的手势,退出人群,回头去看那个神秘的歌手。
那人还是垂着头,帽子遮挡了大半张脸,但是商幼璿莫名觉得她好像比刚才又开心了不少。
专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遥远的大本锺又敲响了,那人好像掐好了点,正好在锺声响起的时候结束了她的最后一首歌,她动作迅速地把自己的吉他收好,重新背在背上,一把钱随便抓进了口袋,连声谢也没说,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走,很像中国古代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的侠客。
商幼璿刚感叹这世界上有个性的人还真是不少,便眼尖地瞥见在人群外,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尾随着那个刚离开的女人。
商幼璿眯了眯眼,把自己的风衣前襟扣子解开,盯紧不远处的那人,也跟了上去。
那个女人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离开了人群之后,便抄近路兀自拐入了一条灯光晦暗的巷道,空旷的地方脚步声听得很清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第三个人隔得最远。
走在最前面的背着吉他的女人,停住脚,身后那人的影子已经盖住她的影子了,她转过身,对上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黑人忽的掏出了一把小刀,逼在她身前,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英语喝道:“刚才的钱,交出来。”
她不动,把抓着钱的手摊开,男人粗鲁地一把捞了过去:“还有没有?”
她沉默地将两个口袋全部翻过来,除了房卡和身份证,什么也没有。
男人扫一眼她的身份证,疑惑地说了句:“中国人?”
好在那人图财不图色,也看出她一身穷酸,实在没油水可捞,便摆摆手放她走了。
她走远了十来步,听见后面猛然响起的剧烈快速的脚步声,同时听到一声闷哼,什么物体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回头一瞧,一双小鹿一样黑亮的眼睛蓦地瞪大。
只见一个穿着薄风衣的陌生女人不知怎么将方才那个抢她钱的牛高马大的男人放倒了在地,男人按着酸疼的脖子起身,看清袭击他的是个瘦瘦弱弱的女人之后出离愤怒,怪叫一声,立刻将刀子挥了过去。
商幼璿从六岁起被商晓柔送去跟着名的散打教练学习散打,到现在有二十年了。拿过全国大学生女子散打冠军,不计其数的大大小小的散打俱乐部奖杯。她反应极灵敏,一会儿左挪,一会儿右移,刀尖都贴着她的衣服削过去,白色的风衣衣角像是在空中飞。
她瞄准机会,干净利落地一把抓住了对方胡乱挥舞的手腕,另一只手也盖上去,向左用力一扭,“嘎吱”一声关节响,知道男女天生有体力差距,所以她没有打算硬碰硬,而是借着这个机会,阴损地一招撩阴腿踹向对方下三路。
她今天穿的牛筋底大头皮鞋,很结实,非常结实,所以这一脚也踢得相当结实。
伴随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惨叫,商幼璿劈手把男人的小刀夺过来,反指着他的眉心,眼角眉梢像是笼着一层迫人的清寒。
“Get out of here!”(滚!)
男人双手捂着档,弓着腰滚了。
商幼璿弯腰捡起她从男人那里拿回来的钱,递到背着吉他的女人手上,关切道:“Are you OK?”
作者有话要说: “I am fine.Fuc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