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
她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烤红薯】:“大大,我猜你可能因为生活的环境问题,不太懂网络上的流行语,‘膝盖给你’的意思呢,就是说,你很让人佩服,我因为很佩服你,所以想对你跪下唱征服。”
【糖醋煎饼】:“为什么要唱征服?”
【烤红薯】:“这也是一个梗,那英有首歌叫《征服》,里边有一句‘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后来就经常有人说‘跪下唱征服’,也是表达敬佩之情的。”
【糖醋煎饼】:“那英我知道,不过这首歌没听过,我晚点去听一下。”
【烤红薯】:“大大你是不是华裔啊?”
【糖醋煎饼】:“不是。”
商幼璿斟酌了一下,觉得再问下去不礼貌就住了手,刚打算重新起一个话题。
“当当当当!”这时秦暮从卧房跳出来,手朝她这里一扬,“幼璿宝宝,接招!”
她兀自专心致志地打字,眼角一片阴影快速地闪过,在那东西砸到自己脸上之前,商幼璿探手一抓,牢牢抓在了自己掌心,然后轻轻地放到了腿上,手指戳了戳对方坚硬的壳。
笑眯眯的:“好久不见啊,商狗剩,想爸爸了没有?”
商狗剩觑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瞧也不瞧这个阔别多日的主人一眼,非常高贵地转了转脖子,打量了片刻自己的处境,然后慢吞吞地沿着她的腿往下爬。奈何商幼璿脖子以下全是腿,商狗剩吭哧吭哧也才爬了五厘米,就四肢一缩,肚皮一挺,不动了。
商幼璿戳它,不动,又戳,安静如鸡。
商狗剩是商幼璿养的一只巴西红耳龟,背部条纹乃像一副罕见的八卦图,生得是仪表堂堂、威风八面,堪称龟中翘楚。它原先也不叫狗剩,有个爱称叫“儿砸”,但是因为长相太过俊美,每天趴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又被左一个儿砸右一个儿砸的喊,龟心相当地膨胀,竟开始挑食耍脾气,日渐消瘦,眼看要呜呼哀哉,英年早逝了。
商幼璿从老一辈儿那听来了个偏方,说是在乡下,好多孩子养不大,於是大人们就会给孩子取个贱名,比如“小草”、“二妞”、“狗蛋”、“狗剩”之类的,越贱越好,越贱才越能长大,所以她一合计,索性给巴西龟改了名字,也叫做“狗剩”,这一改,果不其然,商狗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也不成天抱着镜子了,就是每次听到“狗剩”这个名字,都要气呼呼别过脸,来表示它的不满。
“商狗剩,来来,看这里。”商幼璿索性把手机抛到一边,单手捏起了龟壳,狗剩陛下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秦暮那个小祖宗从水盆里抄起来来了一个投射,紧接着又被商幼璿打扰清梦,顿时出离愤怒了,四只小短腿伸出来扑棱个不停。
秦暮往她身边一坐,眼睛盯着一直扑棱小腿儿的商狗剩,感叹道:“当你家宠物可真可怜,隔一段时间就要被你这个亲爸爸摧残。”
“哈,哪有?我这是在表达我的思念之情。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思念之情,秦暮宝宝,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地儿你选。”
“今晚不行,我得回祖宅一趟。”秦暮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商幼璿挠着商狗剩的爪子,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意:“干吗?秦伯伯发现你和小鲜肉的奸情了?”
“才不是,今晚就是一般的家庭聚会,”秦暮说,“我烦的不是这个,是明天晚上,在江渡公馆有一个重要的晚宴,我不想去,老爷子非要我去,无聊死了。”
“那你就带个伴儿去,陪你聊天解闷。”
秦暮一双大眼睛瞧着她,无辜地一眨一眨:“没有伴儿嘛。”
“小花小草小鲜肉,随便来一个啊,你公司资源那么多,怕什么?”商幼璿眉角斜斜的飞起,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