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用手按住自己肩膀上的睡衣,挡住乍泄的春光,松开抱着奥利维亚的手直起了身子,一脸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刚才那副诱人的场景和她并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乔瞳介绍说:“这是我养的狗,叫奥利维亚,跟了我四年了。”
奥利维亚很通人性,刚听主人这么说就巴巴地跑了过来,仰着小脸乖巧地蹲在了商幼璿脚下,不像很多人家的狗那样表示热情一开始就蹭她的脚脖子,而是等到商幼璿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确实表达出喜爱以后,才欢快地绕着她的腿打转。
商幼璿真心实意地夸道:“养得很好,也很懂礼貌。”
她蹲着,乔瞳於是又蹲下来,说:“费了我很大的心力。”
“看得出来,我也养了个宠物,是只乌龟,叫做狗剩,每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活脱脱一龟祖宗。”商幼璿一咂嘴,“和你这真不能比。”
乔瞳一脑袋问号:“狗剩?二五八万?”
商幼璿:“哈哈哈你好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对这些俗语都不了解。我家乌龟有一阵得病快死了,狗剩的意思是差点喂狗剩下的孩子,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它活得顽强一点。至於二五八万的意思,就是抓二五八万胡牌……你会打麻将吗?”
乔瞳摇头。
“麻将这么传承悠久的中华艺术,怎么能不会呢?有空我教你!”商幼璿一不留神又热心地放出了大话。
“好啊。”
商幼璿:“……”
小姑娘你怎么能答应得这么果断!打麻将这种荼毒众多人心的赌术也学!真是不学好!
反正明天就走了,自己也不去花市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说就说了吧,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啊。这么一想,她的心理包袱顿时又放下了一点。一定不能再继续说错话了,还是不说为妙,自己虽然不是淑女但是装个一时片刻淑女还是很在行的。
商幼璿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撸狗,长睫低垂。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很普通的休闲装,T恤长裤,因为蹲着的缘故露出一截雪白紧致的后腰。
乔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她在奥利维亚脑袋上撸了一把,向商幼璿道:“我先去楼上梳洗一下。”
商幼璿低头没看她:“好,你去吧。”
乔瞳一走,商幼璿就立刻坐到了沙发上,审视着自己刚才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来回想了一通,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现还算是满意,对方也没提昨晚的意外之事,应该是打算直接揭过了,这样就太好了,免得尴尬。管她弯的直的,自己就来这么一回,大家以后再也不见!
“奥利维亚,过来。”彻底放下了心上的大石头,商幼璿就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冲蹲在茶几边上的奥利维亚招手。
奥利维亚很听话,迈着小步跑过来,动作灵敏地前腿一拎,搭在了商幼璿膝盖上,仰起下巴,卖乖地吐着紫罗兰色的舌头。
“霍!你还会这一手?厉害了!”商幼璿心生喜爱,索性捉住奥利维亚的两只前爪,一个使劲,把这只看起来蠢萌萌的大家伙半拖半抱到了怀里。
“等……等一下。”她抱上来以后才发现不对劲,“你也太……重了吧。”肺部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商幼璿笑着讨好道:“奥利维亚,你先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