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不知怎么想起了坊间相传的一句俗语:直女撩妹最为致命。
因为她们往往撩人与无形,丝毫没有要掰弯你的意图,但举手投足间处处暧昧,又因为其宇直的肆无忌惮,凸显出独特的吸引力。
乔瞳要被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给逼疯了。
某宇直见好就收,平平缓缓的声音道:“是和我本科时候一个同学去看《茶花女》,你肯定不认识啊。”
乔瞳闷闷不乐的说:“哦,我又去不了。”
商幼璿却幸灾乐祸:“谁叫你要跑去花市那么远?你看看,你若是在本地,我就请你看话剧了。”
乔瞳急着要把她时间给约上:“那下周五或者周六晚上看行不行?”
商幼璿调侃道:“满脑子就想着约会。你当一流的话剧团是什么,你想什么时候看人家就什么时候演吗?”
乔瞳气鼓鼓地任性道:“大不了我花重金请他们演一场。”
商幼璿:“……”
说得太有道理了她竟无言以对。
商幼璿只好象征性骂了她一句:“浪费钱,再说我们看话剧看的是格调,是氛围,是在当时情境下独特的心情,你包场请人家演,就我们两个人看有什么意思。”
乔瞳毫不犹豫道:“我可以免费派票请人入场观看,就当是发春节福利。”
商幼璿说不过她,灵机一动,严肃道:“但是秦暮周五约我在家做饭吃。”
万年被拖出来当挡箭牌的秦暮逛着逛着街就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男朋友连忙体贴地递上纸巾。
经过上次的事乔瞳实在不太相信:“真的?”
商幼璿故意不高兴道:“你怀疑我。”
乔瞳秒怂:“没有。”
然后她又说:“那我周五不就见不到你了吗?”
商幼璿声音像是一把挠人的小勾子:“你……为什么那么想见我?”
乔瞳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说:“你知道的。”
商幼璿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乔瞳说:“以后就知道了。”
哎呀。
商幼璿在心里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一波表白没骗到,亏得自己还巴巴地给人家设套,看来还是深夜比较容易深情流露。
她将手中的一管狼毫蘸饱了墨,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乔”字,苍遒有力。书房的采光很好,照在纸上的字上,宣纸上方的空气里浮动着金色的浮尘,看起来就像是那个字本身在发光一样。
乔瞳冲冲等不到她说话,心里奇怪,电话却没挂断,听筒里有微微屏住而后忽然松懈的呼吸声。
“你会写毛笔吗?”商幼璿问。
乔瞳说:“不会。”
她非但不会写毛笔字,整个中文都提笔忘字得厉害,除了自己的大名以外,从来不用手写其他的中文字。
“回头我教你。”商幼璿又说,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了!
乔瞳顿时喜上眉梢。
商幼璿说:“我是不是还答应过要教你打麻将的?”
乔瞳:“嗯嗯。”
商幼璿说:“下周六去秦暮家打麻将?她家有麻将桌。”
乔瞳立马说:“来我家吧,我家也有。”
商幼璿顿了一下,答应了:“那也行。”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停下了话头,但是久久地没有挂电话,商幼璿戴着耳机,双腿微分,沉肩,弯下腰站在书桌前练书法,耳边始终有她时紧时慢的呼吸声,好像就萦绕在她的身边,乔瞳不舍得挂。
她就这么听了好一会儿,商幼璿说:“没事了吧?那我先练字了,耳机塞得耳朵有点疼。”
“嗯,好。”
乔瞳恋恋不舍地等商幼璿主动按下挂断,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
挂完电话才想起来,自己下午就得走,也没问她有没有空来自己家里一趟,但现在再打过去也已经错过时机了。
简直后悔得想捶墙!
因为捶墙很痛,所以乔瞳选择捶床。
她捶了一会儿床以后,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到书桌前开了电脑,处理起搁置的公事来。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公司的报表,极快地摄取着其中的关键信息,在某些框框后面标了红。
她是喜欢并且热爱工作的人,很快就抛却了脑海中的私欲,专心致志地投入了进去,眉宇间不知不觉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