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在被窝里拱了几下,贴过来,钻进她怀里。商幼璿闻着她脖颈里淡淡的牛奶沐浴乳香味,前所未有的安下心来,好像怀抱着这么一个人,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感觉挺新奇的。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说话。
一室寂静,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弥漫在空气中。
窗外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在敲窗子,商幼璿听了一会儿,问:“那是什么?”
乔瞳说:“阳台那儿有只燕子把安在了那里,老燕子有只调皮的小燕子,晚上不睡觉就敲窗户。”
“噢。”她顿了一下,低头看乔瞳,睫毛安静,鼻梁秀挺,一切都是平和的,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唯有嘴唇水光红润,还昭示着方才的意乱情迷。
好像她们是在一起了?
商幼璿心口有点热,说:“我想亲亲你。”
“你要先来吗?”乔瞳还记得刚才的事。
“随便吧。”不等乔瞳再说话,商幼璿已经毛毛躁躁的亲了上去,甚至磕疼了乔瞳的牙齿。这个吻原先只是她为了确认不久前发生的事而产生的的,接吻的时候手脚都规矩,事先把抱着乔瞳的双手也松开了,所有的触感都集中於与乔瞳相贴的那一点,滚烫胶着。
在察觉到已经变了味的时候,商幼璿赶紧后退,靠在枕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似乎有一丁点理解了言情小说里男主角经常冲冷水澡的无奈。
乔瞳眼神迷离,又想凑上来。
商幼璿手按着她的肩膀,吁气道:“别,你别过来。”
二人各自平复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乔瞳打趣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技术很好的。”
商幼璿笑着骂她:“你走开,说了不要就不要。”
“不满意包退。”乔瞳把手给她看,中指特别长!
“不要!”商幼璿有点心动,但还是拒绝。而且一口咬了上去,咬得乔瞳一个激灵,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乔瞳:“那你会忍得很辛苦的。”
商幼璿:“没你辛苦。”
乔瞳眼睛往上飘:“还……行吧。”
商幼璿有了一个疑问,她们俩都这个关系了,也不是小孩子,便大胆地问了出口。卧室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浅浅相错,商幼璿贴着她的耳朵,窃窃私语:“你既然不让人碰,万一想要了,怎么解决的?”
乔瞳凉凉的看她,不答却反问道:“那你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解决的?”
商幼璿被她将了一军,她先是想了一下,语气变得有点飘忽:“就……睡觉呗,睡一觉神清气爽,百病全消。”
乔瞳狡猾的笑了,像狐狸:“我也是,做爱不如睡觉。”
心领神会的交流了一下睡觉心得之后,商幼璿贴过去,脑袋埋在她领口,一只手在被子里牵住她,插进指缝:“很晚了,我们还是睡觉吧——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因为一个人睡久了。”
商幼璿回过味来,想笑,忍住了。突然用后脑杓撞了她下巴一下,乔瞳轻声喊了一句“疼”,商幼璿又给她揉下巴。
揉着揉着又亲到了一处。
食髓知味。
亲一会儿停一会儿,额头相抵,两人眼角都是洇着红的,很久都没有困意。
其实是都有点儿睡不着。
商幼璿离她远了一点儿,直到被窝里的双腿感觉不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融融体温。
乔瞳眼神有点微妙:“你干什么?”
商幼璿悄悄把腿夹得紧了一点,声音有点哑,说:“没想干什么。”
乔瞳亲了她一口:“没想干什么是……干什么?”
商幼璿作为一个专业的编辑人,体会到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再次义正词严的拒绝道:“反正不是干你。”
可以说是非常的有节操了。
乔瞳笑出了声,眉毛眼睛都弯弯的,声音很好听,和正经的时候特别不一样,有一种……商幼璿想了半天,那个词汇量丰富的脑袋居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大约就是看起来让人更加饥渴的表情,恨不得压在身下好好品尝。
商幼璿觉得自己真的该睡了,现在对方做什么动作,她都觉得是在勾引。
她闭上眼,不断地暗示自己:我的内心现在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睡觉。我的底裤现在很干燥,我很困,我要睡觉了。
她花了三秒锺做好了心理建设,甫一睁眼便迎上一张放大了的脸,乔瞳整个人都贴近了她,一只手捏着商幼璿的两边脸颊,迫使她微微张开嘴,饱含情欲的吻了上来。
刚做好的心理城堡甚至不需要用力去摧毁,便自发的土崩瓦解了,唇舌的相缠轻而易举的点燃了本就躁动不安的身体,勉强保持的清明随之对方进一步的侵略烟消云散,商幼璿闭上眼,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对方的脖子,任由潮水从身体里一层层涌过,裹挟、席卷,蔓延开来。
沿着美好的下颔线条一路舔吻到耳垂,湿热的包裹住,进、退、轻咬。
右手沿着腰间的裤缝徐徐探了进去。
商幼璿猛然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把烧红的脸埋得更深,根本不敢看她。
乔瞳含着她饱满的耳珠,那儿连带着锁骨全都红成一片,热气呵进耳谷里,声音含混,带着些微的喘。
“为什么你两张嘴说出的话,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