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幼璿气喘得更急了,反应也更强烈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乔瞳手上的动作还是因为她在耳边肆无忌惮的放浪话语。
“别紧张。”
乔瞳吻着她的耳朵,中指在外围盘旋着,直到商幼璿完全放松下来,刚要进入,商幼璿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等、等一下!”
乔瞳不解地看她。
小腹熟悉的坠落感,商幼璿露出一个无比复杂的表情,欲言又止。
乔瞳以为她有什么大事,担忧道:“怎么了?”
商幼璿难耐地咬了一下唇,道:“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吗?”她把手从商幼璿裤子里拿出来,打算给她看身体最诚实的反应,然后乔瞳的神色也同样变得复杂起来。
她手指上沾着一丝红色的液体,有血气。
乔瞳:“……啊。”
商幼璿接触到她无言以对的眼神,急忙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又羞又恼,她没脸见人了。
乔瞳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商幼璿的头,以示安抚,把被子掀开翻身坐起来,弯腰拉开了床头的抽屉:“我只有卫生棉条,你会不会用?”
商幼璿闷闷地从枕头底下传出一句:“……嗯。”
她依旧不起来,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红的,比方才情动时还要红,乔瞳忍俊不禁,凑过去亲了亲她耳朵,轻轻的说:“那还不去卫生间?你要血流成河吗?”
她语气到后来就是明目张胆的取笑了:“那今晚我们睡哪儿?”
商幼璿愤怒地抬起头,用额头重重地撞了她一下,乔瞳仰倒在床上,一边笑一边把手里的卫生棉条递给她。
商幼璿飞快地跑向卫生间,听见身后动静不对,一转头发现乔瞳居然跟了上来。
商幼璿喝住她:“你干什么!”
乔瞳扬了扬自己的手,无辜道:“我要洗手啊。”
商幼璿急忙道:“等我出来了你再进去。”
乔瞳“哦”了一声,乖乖地站住了。看见商幼璿进去,她又露出某种看穿一切的笑容来。
“乔……乔瞳。”商幼璿光着两条腿站着,望着已经扔到了一边的内裤,忍不住出声求救。
乔瞳憋着笑:“我在呢亲爱的。”
“帮我送条干净的内裤进来。”
乔瞳坏心眼逗她:“黑的白的红的蓝的绿的灰的,有条纹的没条纹的,条纹有竖条和横条,要哪条?”
“哎随便了,能穿就行。”商幼璿快急死了,她还在那磨磨唧唧。
乔瞳絮叨个没完:“我觉得这条斑点的不错,不过斑点会不会显得很轻浮,要我说……”
“……”商幼璿决定出去以后今晚上都不理她。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来,乔瞳那讨人厌的唠叨戛然而止,商幼璿拉开了一道缝隙,女人递过来一套崭新的睡裙,上面叠着一条灰色内裤,歪着头笑得温柔:“快换上吧,我可不舍得让你着凉。”
商幼璿暗暗改了主意,出去还是理理她好了。
总的来说,一个本该激情火热的夜晚,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兵荒马乱地临时中止了。不过在商幼璿看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离她们俩第一次见面也不过就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一共见过五六次,共处的时间除去今晚上,不到十个小时。一切都像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炸弹一样,陡然地炸进了她的人生轨道里面,炸得她晕头转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冰凉的内裤静静地搭在一边的架子上,商幼璿站着出神。
乔瞳又在外面敲门,问:“幼璿,你好了吗?”
“好了,我马上出来。”商幼璿四下看了看,直接把脏内裤扔进了垃圾桶,还不忘连抽了几张卫生纸盖在上面,拍拍手,出来了。
乔瞳在门口侧身让过她,进去洗手。
水声细细的,传进耳朵里。
回来的时候商幼璿已经躺进被子了,这回是真的没有半分绮念了,有也做不了什么。乔瞳也躺上来,和她并肩而卧,底下的手慢慢牵到了一起。
两人望着天花板,眨眼睛,听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都折腾累了。
商幼璿在被窝里蹭了蹭,还是把上身挪了过来,额头枕着乔瞳的肩膀,乔瞳也随之换了姿势,微微侧过身子,手轻轻搭在商幼璿腰上,成了一个近乎拥抱的睡姿。
“晚安。”商幼璿仰头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晚安。”
灯光熄灭了。
窗户外面的小燕子早就啄累了,比她们睡得还早,只有好奇的月亮还在探头探脑,月光铺洒一地,静静地守护着安睡着的人一夜美梦。
……
“阿嚏——”商幼璿鼻头被纸巾揉得红红的。
乔瞳站在她旁边赔不是:“对不起。”
商幼璿:“我没事——阿嚏——”
乔瞳手里捧着一抽纸,递过去,垂着眼,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按照小说正常发展,早上起来应该是这样的:相拥而睡的情侣醒来,发现另一半在专注地看着自己,眼里深情款款,然后交换浅吻,缠缠绵绵的互道早安。
轮到乔瞳和商幼璿是这样的: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早上,商幼璿给活活冻醒了,睁眼一看,两人分别霸占两头,被子被乔某人卷成了一个春卷,她是中间那馅儿,商幼璿是用完就扔的边角料,只分到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被角儿,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屋里的暖气开得再充足也不顶用。商幼璿拉了一下乔某人的被子,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把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