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 63(2 / 2)

酒店服务人员帮着她把人送进了房间,便离开了。季微白和秦暮一样毫无形象地倒在了床上,让人窝火的是,刚睡上柔软的床,秦暮就醒了,诈屍般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季微白。

季微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过去!

“好热啊。”她的眼神迷离起来,整个人趴在了季微白身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季微白深吸了一口气,腿蹬了两下,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捡个人还得禁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偏生秦暮不依不饶地蹭过来,哭唧唧道:“aries,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和喝醉的女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季微白附和道:“不嫌弃。”

“那你为什么不肯摸我!”秦暮噘着嘴委屈死了。

“摸摸摸,我们换个地方摸,好不好?”

“去哪?”

“去浴室。”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们一会就摸。”季微白在浴缸里放水,回过头吓了一大跳,对方已经自发地脱光了衣服,玲珑有致的裸体正对着她,冲她笑。

笑得有点傻兮兮。

季微白咬了一下唇,把热水调成了冷水,放了大半池的冷水,诱哄着秦暮躺了进去,先前那男人下的药药力不强,只起点助兴作用,冷水一浸,顿时消减得差不多了,季微白本以为她会因此清醒,谁知道在冷水里哼哼了几句,居然又睡着了。

真是猪啊。

季微白非礼勿视地关上了浴室门,打了前台电话。

季微白对着女服务员道:“我朋友在浴缸里睡着了,麻烦你帮她抆干一下身体,然后换身浴袍。”

对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季微白解释道:“我喜欢女人,所以避避嫌。”

对方显然笔笔直,虽然不理解,还是点了点头,准备进去。

季微白不放心:“你有男朋友吗?”

对方:“有,我挺直的。”

季微白:“哦,那麻烦了。”

她在外面掐着点,一刻锺之后,对方扶着秦暮出来了,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睡袍的秦暮躺在被子里,嘴唇红粉粉的,鼻尖翘着,乖巧得惹人怜爱。

安静下来多好。

季微白被她折腾得也累了,问前台要了解酒的热牛奶,又翻出纸和笔写了张纸条,一并压在床头柜上。秦小姐哼哼了几句,瞥见床头坐着的人影,抬手就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用力地往下一拽。

被带下来的季微白觉得自己冲早被她一惊一乍吓死,刚想起身,对方却哭着道:“商幼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要去喜欢那个没胸没屁股的乔、乔……”

季微白浑身一震。

乔什么,秦暮已经舌头打结说不清楚了。

“你要是喜欢我,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秦暮又是一拽,把嘴巴对准季微白的耳朵,“说一辈子就一辈子!骗人是小狗!”

“小狗……”她松了手,彻底安静下来。

季微白暗叹自己两年来都没有长进,仅仅听到一个相同的姓就搅得她心神大乱,心跳也不争气的快了起来。

秦暮的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秦——”

“你好,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涪江区冬青路29号格林酒店2901,她睡着了。”

“你是……”

“吃瓜的。她喝醉了酒,差点被人阴,我顺手捡回酒店了。对了,她把我当成了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麻烦过来管管。”

“我马上过去。”

听那人焦急的声音,应当很在意她吧?假若能促成美事,也算是日行一善了。季微白自嘲的笑笑,习惯性打开云端,手指落在相册那个文件夹,冲冲没有点下去。

最终还是放下手机,在沙发上坐着,等屋里那人的朋友过来。

商幼璿来得很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条纹长款针织开衫风衣,黑色长发,淡眉温顺,薄唇清浅,见到她先问了一句:“商幼璿?”

“对。”

“你朋友在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谢。”

两人匆匆打过一个照面,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深。季微白的样貌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气质却已经千差万别,是以商幼璿根本没有把她和先前照片上的人联系到一起。

秦暮是半夜两点醒的,床头坐着个人。

这回没认错了,她拽了拽商幼璿的袖子,虽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仍是心虚道:“幼璿……”

商幼璿把保温杯拧开,语气有点冷:“坐起来,喝牛奶。”

秦暮连忙坐起来,捧着保温杯,高兴道:“你还给我准备牛奶啊。”

商幼璿懒得搭理她,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端正的行书写着:牛奶解酒暖胃,醒来记得喝,下次不要随便一个人喝醉酒,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救你。祝好。

后面还跟了张笑脸。

秦暮傻了眼:“这啥?”

商幼璿看她这副傻不隆冬的样子,出离愤怒了:“你还问我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晚上差点被人捡屍了?!”

商幼璿很少动真火,秦暮一看她生气,不管不顾地抢先认了错:“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再也不出去喝酒了!”

“行了行了,”商幼璿疲倦地摆摆手,“我有话跟你说。”

秦暮意识到什么,身子滑下去,埋进被子装死:“我不听!”

“不听也得听。”

商幼璿就去掀她被子,秦暮死活不让她掀,但是力气没她大,秦暮被她刨了出来,索性用两只手捂住了耳朵,强烈地表达她不想听。

商幼璿把她两手腕攥住,按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变得静谧。

“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暮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