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着自己的上司, 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疑惑的, 总觉得她好像多想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鉴於自己的身份, 还是识趣地没有多嘴。
大约过了半分锺,季微白睁开了眼睛,笔直的目光射向电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走吧, 辛苦你了,先下楼吃饭。”
小张顿时感激涕零, 要知道他今天还在放年假, 在被窝里睡得正舒服,冷不丁被叫起来,连早餐都没吃, 大老爷们消耗量大, 不比娇弱女生, 这一上午的傻站着, 胃里早就饿得泛起胃酸来。
这一顿早、中餐仿佛能吃下一头海牛。
季微白吃了三两口, 喝了杯咖啡,坐在沙发座上玩手机。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浏览器搜索栏里输入秦暮的名字, 连着输了“秦木”、“秦牧”、“秦穆”等等, 并把“秦”改为“覃”又试了一遍, 在第十三遍终於蒙对了名字,一搜,居然真的有——现任朝楚娱乐公司董事长秦暮XXX, 后缀着的全是八卦新闻。
什么夜会小鲜肉,疑似包养XXX,其中有个叫余清言的小鲜肉比较火,跟了好几条。季微白继续往下拉了几条,关掉了页面,进了朝楚娱乐的公司主页,里面有董事长出席某某活动的照片,一排都是人,秦暮站中间,放大了看虽然有点模糊,但是好歹同床共枕过,照片上的人和今早上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娱乐圈的水深,和她母亲说的政商两界可谓是异曲同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烟幕弹还是真·炸弹不是资深的圈内人没办法分清。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同学就是某国内当红小花知根知底的朋友,爆了不少料,和大众形象根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季微白对秦暮的八卦不感兴趣,真假不论,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抹杀她昨晚做过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娱乐公司……
季微白能想起来的只有投拍电视剧电影,或者是广告代言,貌似广告代言公司赚得多一点,有分成比例什么的。但是她家是经营地产的,好像也不太合适找明星代言。
季微白斜倚在沙发上,把手机锁了屏,叹气。
愁人。
秦暮要是她昨晚一时冲动会勾连出之后一连串的事情,大约会目瞪口呆,嚷着:“那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我也不想的啦。”
总之不管她以后想不想,现在还是没心没肺地回家了。
继续了父慈女孝模式的秦老爷子拉着秦暮继续普及汝瓷,逐渐又扩散到古玩行业,天南地北地讲。秦腾虽然生性风流,但是家学渊源,早年就留过学,说起话来不但有讲究,而且风趣,或许这也是他风流的资本之一。
秦暮叛逆期尤其长,活了二十八年,叛了得有二十四年,回回一不爽就和老爷子对着干,老爷子还就喜欢她这个驴脾气,觉得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现在不叛了,也会听他好好说话了,老爷子更喜欢,又觉得她像被家里强制扔出去白手起家被社会摔打过的自己,会低头,会吸取教训了。横竖怎么看都像自己,都喜欢,滤镜堪比商幼璿对乔瞳的厚了。
父女俩在客厅畅谈,李素荷去了厨房,让阿姨去休息,自己亲自下厨。
这个貌合神离多年的家居然暂时争得了一线普通人家的温暖。
秦暮也没再问商幼璿下午有没有空了,因为她决定带着老两口出去爬山,本地的山都不高,秦腾和李素荷胳膊腿都利索,负担得起。
秦暮亲自当司机,乱七八糟的人什么也没带,给商幼璿发个短信知会一声,手机关了机放口袋里,兴致勃勃地去爬山了。
商幼璿收到微信的时候,她和乔瞳已经在健身房呆了一上午。乔瞳体力不行,锻炼不能操之过急,但是她就是赖在健身房不肯走,本来商幼璿是觉得自己那句“缝有点大”刺激到她了,生怕以后性生活不和谐,所以才这么执着。后来她知道自己错了。
就在乔瞳第三次手酸得不行,坐在蝴蝶机上要求自己抱的时候,抱完还得埋胸求安慰,求安慰完了必须在她腿上躺一会儿,躺一会儿的过程中必须要玩手,直到自己被勾得不行情不自禁地过去吻她。
全特么的是套路。
趁着健身房没人,有旁人可能会气得打人,她的胆子就以次方的方式肥了起来,偏偏商幼璿就吃这套,言听计从,软糯又香甜的女朋友撒娇谁不喜欢呢?乔瞳就是第一百次要她抱,她也抱,恨不得抱到天荒地老不撒手,除非有人要砍她手。
就是老玩蝴蝶机,乔瞳不腻,商幼璿都看腻了,她目光瞄准了拉胸器,这玩意手酸得也特别快,不需要多教导技巧,这回商幼璿可以大大方方欣赏了,欣赏完了还可以亲亲抱抱,赛神仙。
乔瞳出汗也好看,红粉扑面,商幼璿私心觉得汗珠的形状都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是水滴形的,咸咸的,像大海的眼泪。
健完身两人都饿了,去洗澡间洗澡。乔瞳是真累饿的,商幼璿……是看饿的,总之两人的饿不太一样。这个健身房的洗澡间更衣室属於公共空间,洗浴间则是一间一间隔开,外面有一层薄薄的浴帘挡着。
第一个难题就卡在了更衣室。两人都盯着对方,谁也没先动手脱衣服,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也许是因为天还太亮了。
看久了,两人在某个瞬间电光火石地达成了共识。商幼璿主动搂过她的腰,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早就蠢蠢欲动的手熟练地钻进她运动内衣的外沿,往上拉,她身上的那件也被如法炮制,二人暂时分开,把脱下来的上衣一前一后扔进柜子里。
商幼璿又把那件衣服给拿了出来,垫在乔瞳的背上,然后把她压在柜门上,两手撑在她颈侧,脸上呈现出那种专属於大灰狼的坏笑。和乔瞳那种嘴唇微勾,明显勾勒出来的别有心意的笑不一样,因为乔瞳本质上还是非常纯善的。
商幼璿则是脸上每个细胞都明目张胆写着“我要干坏事啦是不是特别期待”的那种坏笑,浅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长发落在颈侧,像是水边的垂柳,简直坏到骨子里,坏到……让人止不住地心动。
乔瞳被圈在她的手臂之间,运动内衣有点小,只能抵住背脊,所以腰部微微往前挺着。她舔了舔嘴唇,眼睛望着商幼璿刚和她接过吻的两片薄薄的唇瓣,又往下,望见她要努力的对象,果然还是脱了衣服观察得更清楚,真的差很远。虽然内衣尺寸差得不多,但是手感和形状就……
头顶传来一声饱含笑意的声音:“宝贝儿,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乔瞳脸色渐红,欲盖弥彰地看向门口,“我怕有人会进来。”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初二呢,谁不得过年啊。”
“嗯……”乔瞳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商幼璿说什么自然都点头。
“你不冷吗?”商幼璿突然问。
话题转得太快,乔瞳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商幼璿半带嗔意地催促道:“快说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