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腾”地烧红了,讷讷地张了张嘴,艰难地出声道:“那你……你……”
商幼璿把盘子叠起来沥水,又抆干净手上的水珠,耐心地接上她的话:“我尽量回房说。我也想,但有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呢?”
乔瞳咬着下唇,手指绞着衬衣下摆,往前走了两步,踮脚吻住了她的唇。像是羊进了狼窝,商幼璿早就等着她主动索吻,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和自己贴得毫无缝隙,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卷起与她相同的三寸丁香,纠缠牵连。
乔瞳在她不如往日的亲吻下身体渐渐发软发热,意乱情迷,感觉踩着的地面都是虚浮的,若不是对方扶着她的腰,可能早就瘫软在了地上。
口中的甘美甜汁被尽数夺取,又被渡入别样的滋味,二者混合,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乔瞳任由她摆布着,直到身体被托起来,坐上了身后的流理台。
冰凉的大理石让她从混乱中恢复了一丝理智,挣扎着吐字道:“不……不行。”
商幼璿抬指在她唇角温柔地抆着,眼神居然无比清明,奇道:“什么不行?我把你抱上来只是看你腿软得太厉害,让你坐得舒服一点,而且你低头,我仰着头,脖子就不会那么酸了。”
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乔瞳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商幼璿脑子里也是有颜色的染料一大堆,立刻回过味来,眉眼弯了起来,忍不住“哈”了一声,乔瞳又去捂她嘴,商幼璿吃吃笑。
她不能总捂着,一松开商幼璿就跃跃欲试地说:“原来你这么想,那我也不介意,来吧宝贝儿,快帮我脱衣服,咱们速战速决。”
乔瞳满脸通红地抚平了一下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从流理台上一跃而下,跑回房了。值得一提的时候,跳下来的时候由於腿软,商幼璿还扶了她一把,并没有得到一句谢谢。
商幼璿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和第二次在她家琴房落荒而逃的背影重合了。
商幼璿优哉游哉背着手回房,乔瞳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闭眼装睡。商幼璿躺在她身边,慢悠悠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躺着,很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感觉。”
乔瞳装不下去了。
商幼璿说:“好歹脱了衣服再睡。”
乔瞳如临大敌地望着她。
商幼璿无语望天花板,几乎泪流满面,她现在到底在乔瞳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她内心悲苦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意图:“我是说,换睡衣,睡午觉,纯睡觉什么都不做的那种。”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商幼璿猛点头。
乔瞳还是有点怀疑,背对着她换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商幼璿比她快,因为她就剩一条内裤,根本没有穿睡衣。
乔瞳摸到她光滑的身体:“……”
商幼璿苍白的解释道:“我真什么也不想干,我每次跟你不都这么睡的嘛。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时冲那时快,午后的天边顿时响起一声炸雷。
商幼璿炸了:“谁他妈瞎打雷?!!!”
乔瞳一吸一呼,钻进了被子里,商幼璿夹紧了腿把她捞上来,按在枕头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真想睡觉,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你等我再说一次,我再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外面冲冲没有声音。
没理由她说真话还天打雷劈啊?昨晚、今早、上午,温柔乡里那么久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云雨,地都要涝死了。商幼璿松口气,笑道:“你看,刚刚那完全是巧合。”
乔瞳没答话,睁着一双深黑的眸子,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轰隆隆——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滚动在绵亘的乌云里,窗帘没拉,窗户也有一丝通风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到骤然暗下来的天色,远处的大树在风里摇摆着,树叶再次被卷下来,纷纷扬扬地飞着。
一道闪电劈下来,远方那一角黑暗被粗暴地撕开,顿时亮如白昼,紧接着就是连绵不绝的响雷。
商幼璿:“……”
她上辈子可能是雨……不,雨神已经转世了,她是雷神。
窗外大雨倾盆,时不时有闪电在窗前划过,屋里已经关了灯,商幼璿收回目光,想起身关窗户拉窗帘,才察觉胸口有点沉重,乔瞳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躲在她的胸口,像是被风雨淋湿的小鹌鹑寻到了躲避的屋檐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萧敬腾:e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