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幼璿这回连脸也一起红了。
乔瞳把手拿出来,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去了,门带上了。
商幼璿大大地松了口气,下手摸了摸自己腿心,果不其然又不争气了,她这副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一样,随随便便便被人掌控在手里。她不是不想,而是深知要是任由乔瞳给她洗澡,自己肯定忍耐不住主动勾引,乔瞳本来就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推二就,一次不够,起码要三四次,完事了她那只手算是彻底废了。
太放纵了,她想,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
商幼璿从浴缸里坐起来,调整呼吸,平复着身体内涌动的情潮,可是她不想想什么却偏偏不停地在想,脑海中自动播放器,各种play关都关不住。楼梯、沙发、浴室、厨房、地板,还有碰到头的那次。
最后没办法,只有强制自己回忆看过的那些缺胳膊断腿的战争电影,血腥场面,再睁开眼,眼前全都是血淋淋的,商幼璿害怕地抖了一下身子,再也没有那些旖旎的念头。
她洗到一半,乔瞳又进来了,商幼璿心力交瘁,第一时间没有再去挡身体,她觉得自己现在正处於冰火两重天,她再敢碰自己她就为了乔瞳的手先主动办了她!
乔瞳目不斜视地路过了她,往不远处的淋浴间走去。
“我在外面等得无聊。”
商幼璿一怔,才发现她是拿着衣服进来的。
乔瞳的这个浴室除了一台尺寸惊人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缸之外,还有一个淋浴间,是单独建的,四面都是磨砂玻璃。
乔瞳和她打过招呼后,便踏了进去,将玻璃门拉上,高高地抬起双手脱衣服,然后是内衣,弯腰退下长裤,腰线和臀线相合,形成一道曼妙的曲线。
她像是一只黑天鹅仰起修长的脖颈,让水流蔓延过她的身体,及胸、及腹、及腰,若隐若现,若现若隐,一个女人最诱惑的时候莫过於此。
商幼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遮不住什么的玻璃,抬起长腿从浴缸里迈了出来。
玻璃门被拉开,商幼璿睁着一双灼灼的眼睛,不请自来。乔瞳脸上都是水珠,看了她一眼,睫毛如鸦羽般安静垂落,商幼璿握住她的手腕,顺着手腕摸到她拿着淋浴头的手,不费任何力气地夺了过来,重新挂回了原位。
乔瞳除了一开始瑟缩了一下,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顺从,顺从而隐忍,连声音都是低的,压抑着的低喘和呢喃,不凑到她耳边根本听不见,却足以让人疯狂。她的身体也很诚实,诚实地索求,诚实地表达着她的心意。
商幼璿曾经以为自己很有自制力。
直到她把已经昏睡过去的乔瞳抱出来,放到床上,给她抆身、穿衣服,穿到一半就盯着人傻笑,刚发出声音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把乔瞳吵醒,只好捂着嘴闷笑。
笑完了,想想又把乔瞳穿好的衣服复又脱下来,叠好放在枕边,拍了拍,把房里的大灯关了,开了壁灯。
乔瞳三魂七魄好像都飘在天上,没有哪一片是彻底属於自己的。她睡梦中手指微动,触到了一片滑腻温软,带着肌肤的体温,她用另一只手遮住额头,从朦胧的灯光中看到商幼璿正撑着下巴看她。
“怎么醒了?”商幼璿温柔无比地吻了吻她挡住额头的手心。
“几点了?”乔瞳闭着眼,眼睛受不了光线刺激。
商幼璿恋恋不舍地把壁灯也关了,在黑暗里说道:“凌晨两点。”
乔瞳半梦半醒,将脑袋往那边贴了贴,想抓着她的领口睡觉,没料想她什么也没穿,入手就是一片丝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改为握着她的胸。
商幼璿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很久都没有睡意,被子底下四条腿贴在一起,想继续做点什么,又担心乔瞳初经人事受不了,只好老老实实地作罢。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勉强打了个哈欠,把怀里的人搂紧了,沉沉睡去。
乔家父母了解乔瞳爱睡懒觉的习性,又和商幼璿住一起,一上午起不来也是常事,所以二楼房门紧锁一上午,一个人都没敢上去打扰,只有奥利维亚天不怕地不怕,被佣人遛烦了,回来用爪子挠门。
自从它妈妈认识它爸爸以后,就开始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奥利维亚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商幼璿好久没睡个好好的安稳觉了,尤其是温香软玉在怀,她听见声音第一反应皱了眉,第二反应就是用手捂住了乔瞳的耳朵,让人欣慰的是,乔瞳并没有醒来的征兆,等了一会儿,挠门的声音也消停了,想必是奥利维亚被人给带走了。
她把手轻轻地从乔瞳耳朵上移开,曲起一条胳膊自己枕着,低头看着完全依在她怀里睡得香甜的乔瞳,眉目前所未有地柔和下来。一会儿想她昨晚远高於平时温度的手掌是怎么蒙着自己的眼睛,一会儿想她醒来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害羞。而大多数时候思绪都放得很空,人眼睛里心里一旦装满了另一个人,脑子里便什么都想不了了。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懒洋洋的,半点不起晨光催人的作用。
乔瞳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满室静止的阳光也便跟着晃了一下。商幼璿眼睛里一瞬间迸出夺人的光,心脏怦然而动,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力图在爱人醒来之时展现出一个美丽得惊心动魄的笑容。
商幼璿唇角微弯,深情凝视对方,足足凹了五分锺的笑容,也没等到乔瞳醒转。她揉了揉僵硬的脸,暗暗笑话了一阵自己,继续耐心地等待。
乔瞳一上午都睡得很熟,呼吸平稳,略高於体温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商幼璿锁骨上。商幼璿在继续等待的过程中,却注意到了一丝异样,她好像感觉不太到乔瞳的呼吸了,距离还是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刻意调整过呼吸了。
换言之,她已经醒了,在故意装睡。
商幼璿在“女朋友太可爱了好不容易害羞装回睡要么我装作不知道放她一马”和“女朋友太可爱了居然害羞装睡这么千载难逢的时机不逗她简直不是人”两种想法中纠结了千分之一秒,果断选择了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