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把洋葱洗干净,捞出来,放在砧板上,一菜刀下去,立马打了个呛鼻的喷嚏。
商幼璿边处理虾边用余光看她,也不出言提醒,洋葱需要放水里先泡一泡再切,或者把菜刀泡进冷水里,可以短暂地阻止洋葱的气味挥发。
乔瞳两指抵着洋葱表面,在泪流满面中努力睁开眼睛,摸索着往下切。实在不行了放下菜刀仰天眨眼,让泪水渗入发鬓里。
可以说是相当地凄惨了。
商幼璿把虾处理完,冲刷干净放进篮子里,乔瞳由於视线模糊,又为商幼璿过分地爱惜自己的手,生怕受伤,只切完了半个。
之后洗手,洗菜刀,继续下半个。
一只手横过来,夺过了她手上的菜刀,乔瞳泪眼朦胧地挣扎道:“我可以的。”
“哭成这样还可以呢?可以什么可以,”商幼璿恨铁不成钢道,“不知道切洋葱会流眼泪吗?”
“知道。”
“那你怎么不百度一下?”
乔瞳愣了一下:“忘了。”
商幼璿自己折腾完人自己又心疼,牵着傻呆呆的爱人到了饭厅的冰箱前,开了冰冻柜:“把脸伸进去。”
乔瞳伸了进去。
“脸上凉不凉?”
“凉。”
“好了。”商幼璿把她拉了出来,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眼睛,“好一点了没有?”
乔瞳眨了几下眼,点头,欣喜道:“好多了。”
回厨房,商幼璿把洋葱和菜刀都用冷水浸过,再让她按着切,为了以防万一还从衣帽间里翻出来一副泳镜给她戴上,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
“会不舒服吗?”商幼璿调节了一下泳镜。
“没有不舒服。”乔瞳咧着嘴笑。
媳妇儿生气和疼人的时候差别就是这么大!
剩下半个洋葱切得不费力气,商幼璿道:“鱼你不会弄,再把冬瓜洗了,切成块,就可以出去了。”
乔瞳摇头:“不,我在里边看着。”
商幼璿要赶她出去:“做饭有什么好看的,一会油烟熏到你。”
乔瞳:“我要学艺啊,以后也做给你吃。”
理由可以说是非常地充分了。
商幼璿挑挑眉,欣然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实际上也十分正当的理由,然而还是不放心道:“那我做饭的时候你离我远点,你没有围裙,衣服会弄脏。”
“那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再买一条好不好?”
“好。”
乔瞳两手搬着小半边冬瓜放水龙头冲,水流太大,溅到脸上,她用手抹了一把,把水流调小。
商幼璿习惯性回头看她一眼,疑惑道:“你还戴着泳镜干什么?洋葱不是切完了吗?”
“我手上有残留的气味,怕摸到脸上不好。”乔瞳一本正经地说道,似乎完全忘记她刚才直接用手抹脸的事情。
商幼璿没看见那一幕,不疑有他,抆了一下手上的水,说:“过来,我帮你摘。”
“来了。”
经历过“冷战”、马首是瞻,连骗带装可怜,这一页算是完全揭过去了。乔瞳悬了半天的心落回了肚子里,长舒口气,总算可以好好享受难得的周末了。
商幼璿将处理过的排骨和冬瓜放进紫砂锅,插上电源,对着两个篮子皱眉,思考是先做鱼还是先做虾。
乔瞳已经从她身后抱了上来。
秦暮在客厅吃了半个小时,吃得口干,想倒水喝发现壶里没有了,提着电热壶去厨房装水,琢磨着还能陪商幼璿说话解解闷,以前她做饭自己都在旁边陪聊的。然后秦暮就看见紧闭的磨砂玻璃门内,做饭的两口子正抱在一起,互相啃得起劲。
商幼璿已经有别的狗了,不再需要她了。
秦暮心酸地想,掉转头去盥洗室,回来的时候用手在玻璃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一点也不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秦二:妈的单身狗心好痛!
决定以后对象再犯错就让她切洋葱,不戴眼镜那种,上回挂电话差点把人给吓哭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