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奇道:“你这么兴奋干吗?”
楼宁之啊了一声:“我兴奋了吗?”
楼宛之眸光渐深。
在边上闭了嘴的楼安之一看,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动脑筋了。
“是干什么的?”
“群演。”
“她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我玩的。”
楼宛之:“……”
楼安之乐得一直在点头。
楼宛之继续问:“我是问她知道咱家里是干什么的么?”
“我好像没告诉过她吧。”楼宁之抓了抓自己头皮,感觉有点儿痒,想着回去要赶紧洗个头,她问身后的技师,“你们这可以洗头吗?”
然后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覆,“行吧,那一会儿你们顺便给我洗个头。”
完全被无视的楼宛之:“……”
已经笑到肩膀发抖的楼安之还是不吭声,这种时候她只要负责看热闹就好。
解决完了“头等大事”,楼宁之接上她说了一半的话茬儿:“印象里是没说过,但是之前我带着她跟小弟一号、昊子他们吃过饭,他们那些人一张嘴天天叭叭叭的,可能说过了。”
“也就是她知道咱们家手下有一家娱乐公司?”
“啊?”楼宁之皱眉道,“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啊,知道了也没什么啊,她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就你说的因为咱家有钱来巴结我的人啊,我都没怎么理过,她不一样,是我主动跟她做好朋友的,有时候我觉得她都不大爱搭理我。”
楼安之终於插了句嘴:“大姐,这人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啊?”
楼宛之点头:“有这个可能。”
“说什么呢你们俩,”楼宁之两手撑着床要坐起来,大姐忙提醒她会走光,她才重新趴下去,生气地道,“我说了她不是那种人,你们怎么那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别人。”大姐语重心长道,“你初中时候交的那个朋友小蔡,不就是图你的钱天天跟你屁股后头么,结果背地里跟别人说你坏话,把你贬得一文不值,你回来整整哭了一天一夜,不记得了?”
楼宁之把脸埋进床里,声音闷闷的:“我那时候小,不懂事。”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楼宁之性格虽然差点儿,但是模样不错,家里又有钱,不少同学都想跟她当朋友,有人就动了歪心思,那个人就是小蔡。小蔡明里跟着楼宁之姐俩好,虽然没有共穿一条裤子,但是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是楼宁之有的,衣服当季新款,首饰、游戏、玩具,她都会给一份一模一样的给小蔡。花销成倍增长,大姐二姐发现了,还以为她在外面搞什么歪门邪道呢,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交了个新朋友。
楼宁之傻,但她两个姐姐不傻,一合计就知道这人坑她们妹妹呢,这种小伎俩,也就楼宁之会上当了,还屁颠屁颠儿的给人花钱,土大款养小三儿都没她这样的。
心眼实诚是好事,但太实诚了,容易受伤。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捂着耳朵油盐不进,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两个姐姐好说歹说,让她听进了一句,这个小蔡有几个姐们,什么时候会在哪里哪里聚会聊天,你注意点,去听听她们说你什么。
结果楼宁之就去了。
小蔡当着她几个小姐妹,炫耀楼宁之给她买的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某家的项链,满脸的嘲弄和鄙夷,说她蠢,没脑子,每天跟在她屁股后头讨好她的样子,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好好笑。
她笑得特别响亮,一直到楼宁之从她身后的卡座站起来,静静地盯着她,她嘴角僵着,可还是在笑,跟忘记了怎么停下来一样。
她脸红耳赤地辩解,楼宁之把桌子上的四杯奶茶挨个浇到了她的衣服、鞋子、项链还有脸上,冷冷地盯着她:“很好笑吗?你才是狗,而且是,哈巴狗。”
然后就一脸冷峻地走出了那家店,一见到门口站着的姐姐们就扑进对方怀里哇哇大哭,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交过新朋友。
有前车之鉴在,楼宛之生怕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将来摔得更惨。那个姓庄的还是个群演,她手下的那家星光传媒圈子里多少演员挤破头都挤不进来,攀上楼宁之这棵大树,要什么得不到。
但是楼宛之也不想她因为被人欺骗过就彻底杜绝和陌生人交往,矫枉过正,过犹不及,但是这个度具体要怎么把握,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还得她亲自看看。
“老二。”
“在。”楼安之应了一声。
大姐问楼宁之:“你新朋友在哪个房间?”
“3001,”楼宁之说,“怎么了?”
大姐吩咐道:“这样,老二待会儿去趟3001,请那位庄小姐过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1:论欲擒故纵
秋秋:她在欲擒故纵。
楼家金银花:她在欲擒故纵。
三人对视一眼,露出达成共识的微笑。
2:见家长
天然弯庄笙对上天然弯楼金花,再次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