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是楼宁之开的，庄笙坐在副驾驶， 小高坐在后排。

一路上都很安静。

楼宁之频频看庄笙， 顾忌着后排的小高，不敢问什么问题， 她嘴上没把门儿的，万一说顺嘴开了个黄腔，那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把庄笙给卖了吗？

庄笙啧了一声，忍笑提醒她道：“看路。”

楼宁之：“哦。”

小高：“到了， 就是前面那个小区，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走过去就行。”

可算是到了。

楼宁之马上就要停车， 庄笙说：“往前再开点儿。”

小高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再次谢过庄楼两人，庄笙执意将她送到了她家楼下才踏上回家的路。

从小高家楼下到小区的那一段距离， 楼宁之两只眼睛一直在瞄旁边， 庄笙看不过眼她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样子， 一把把她领子揪过来吻了下去。

吻完了，楼宁之乐滋滋地笑， 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路：“臭流氓。”

“你喜欢臭流氓。”

“你懂我。”

小高从楼上阳台的窗户往下看，两道人影亲密地挨在一起，想了想，还是拍下张照片，发了条消息提醒了她：【庄老师，下回尽量少在外面太亲密， 你现在根基还不稳[图片]】

楼宁之看着庄笙把手机收回口袋，问：“谁啊？”

庄笙说：“我助理，说谢谢我们。”

楼宁之“哦”了声，凑近她问：“她叫什么啊？”

庄笙说：“就叫小高。”

楼宁之：“我说全名。”

庄笙说：“高溪。”

楼宁之半晌没说话。

庄笙问：“怎么了？”

楼宁之：“没我名字好听。”

庄笙：“噗——”

费半天劲抛了一个这样的梗出来。

楼宁之也觉得自己挺没梗的，因为她刚刚那一下忽然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但是庄笙不能笑话她。

庄笙撒开她手，拔腿就跑。

楼宁之后面跟上。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楼宁之气喘吁吁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庄笙也气喘吁吁她就不能理解了，以前不是跑一个多小时没事儿一样吗？

她没急着开门上车，手臂抬起来，手指指节在车顶敲了敲，问：“庄小姐，你怎么回事？在外面跑宣传的时候就不锻炼自己了吗？”

庄笙的气喘马上就停了，泰然自若道：“怎么可能？我是为了配合你，只你一个人喘，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楼宁之：“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庄笙说：“谢就不必了，我还想听你喘点儿别的。车钥匙给我。”

楼宁之没怎么听见前一句话，就听见个车钥匙，拿出来递给她。

庄笙开了车门锁，楼宁之刚要去拉前车门进副驾驶，庄笙下巴一扬，冲后道：“你去后座。”

楼宁之：“啊？”

庄笙说：“乖，快去。”

楼宁之上了车，在后座躺下了，“那我先睡会儿，到了家你叫我啊。”

打着别的算盘的庄笙：“……”

庄笙把车开到一棵大树下，从车里下来，也进了后排，车锁锁好。楼宁之坐了起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有光亮起来。

暧昧的月影照在车顶上。

……

“我真的要睡一觉了。”楼宁之单手抓着庄笙脱下来的大衣盖在身上，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

“睡吧。”

庄笙把用过的纸巾装进塑料袋，下车丢进路边的垃圾桶，然后靠着前车的引擎盖吹了会儿冷风，把脑子吹清醒了，才启车离开。

楼宁之一觉醒来已经在家里床上了，浴室里传来冲澡声。

她眼睛半闭半睁，等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才刷的睁开，庄笙吓一跳，心里笑说：这冷不丁的睁眼怪瘮得慌的。

“睡觉还是洗澡？”

“洗澡。”

“好。”庄笙陪她洗了第二遍。

再出来楼宁之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特别亮，把手脚伸给她看：“指甲长长了。”

庄笙这阵子晚睡早起，一直在各个城市奔波，今天又是从早上五点起来化妆后就没休息过，跑完活动赶航班，晚上还开了一小时的车，还不止一种车，也累了够呛，想睡觉。

庄笙说：“明天剪吧？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