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不懂她(2 / 2)

楼宛之淡定笑开。

楼安之的傲娇病楼宛之暂时找到了办法治她,但是这个办法不能多用,用多了不但会失效,还会引起反作用。是时候向庄笙取取经了,是怎么治住家里的小霸王的。

楼安之吃了蛋糕后又吃了两瓣儿西瓜,基本上饱了。她想再矫情一下,被楼宛之蠢蠢欲动的眼神吓了回去,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去洗澡了,困了,想睡觉。”

“我加会儿班。”

“又加班?”

“一点事情,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完。”

“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吗?”

“不会。”楼宛之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从包里拿出眼镜,刚打算戴上,楼安之出声道:“等一下。”

楼宛之一只手捏着眼睛腿儿,白净修长的手指和淡金色的镜腿形成鲜明的照应,楼安之手摸到她手腕上,慢慢往下滑。

楼宛之心弦一动,垂目望着她细长的手指。

指腹落在楼宛之手腕处跳动的脉搏上,停留了几秒锺,然后是掌心,最后才是手指,楼安之将眼镜从她指间轻轻地取了下来,两手拿着,给楼宛之戴上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是楼安之以前给她的评价。

现在她要在这两个词前面加一个形容词:性感。

无论是透过金边眼镜投射过来的戏谑眼神,还是她略比上唇丰厚的粉润下唇,还是遗传了楼妈妈的高挺的鼻梁,举手投足,无一不透着令人迷醉、无可救药的性感。

楼安之和她镜片后的目光久久对视着。

楼宛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率先移开了视线,按了电脑上的开机键,手指在触屏板上不时轻点。蓦地手背一暖,楼安之的手盖在了她手上。

楼安之问她:“你这个工作着急吗?”

楼宛之直视着她:“不着急,怎么了?”

楼安之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指套,楼宛之失笑了一会儿,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doctor楼。”

她手摸到自己耳边,打算把眼镜摘了,楼安之:“不许摘,戴好。”

楼宛之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松开,揶揄笑道:“你喜欢我戴眼镜?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让你兴奋吗?是什么样的兴奋?是……”

楼安之打断她,恼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楼宛之便不说了。

事后,楼宛之要去洗澡,不忘请示一下某人:“我眼镜能摘了吗?”

楼安之:“爱摘不摘。”

楼宛之捂心口说:“我还是摘了吧,免得你待会儿又狼性大发,我有点怕。”

楼安之飞过去一枕头,砸了个空。

楼宛之笑着把眼镜取了下来,两边眼角各自晕开一层桃花晕,松松垮垮地披着衣服进了卧室。楼安之在客厅收拾狼借的沙发,顺便散散味儿。

楼宛之冲了个澡,把楼安之劝回了房间,理由是她怕楼安之再次把持不住,楼安之边骂她边回了卧室。真实理由是她在这儿,楼宛之会分神去注意她,工作效率会大大降低。

等她回去,楼安之已经洗好澡睡着了,侧躺着,一只手虚握着拳放在枕头上,给楼宛之留了很大一块地方。

楼宛之坐在床沿看着她的侧颜,想,明明受累的是自己,这人睡得倒是比她还快。

她笑了笑,去刷了牙,罕见地在晚上九点之前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楼宛之起来做早餐,楼安之依旧不习惯她喂自己吃,两人各吃各的,楼安之送楼宛之到门口,楼宛之少不得得口头调戏她两句,开开心心地领了楼安之恼羞成怒的一顿骂。

她开车到了公司,办公室里却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

楼宛之批完一本文件,在旁边的草纸上写了一遍楼安之的名字,抬眸看向在沙发上挺屍的三妹,搁笔道:“你不在家里和你的庄笙卿卿我我,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楼宁之百无聊赖地用脚勾着沙发背,说:“想你了呗,还能怎么?”

“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楼宛之食指指着自己。

“像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

“被爱情滋润,笑得像个二傻子。”

楼宛之笑开。

楼宁之耸肩:“喏,就是现在这样,你现在的症状比我当时还严重。”

“管好你自己,别老盯着我。”楼宛之心说我老树开花一回容易么,别说笑成二傻子了,真变成傻子她也愿意,算了还是不变成傻子了,楼安之会嫌弃她。

“没盯着你。”楼宁之已经脑袋冲地,脚勾着沙发,倒仰在沙发上,“我老婆出去和朋友吃饭了,不带我,所以我才到你这儿来的。”

“哪个朋友?”

“一个中花,新朋友,上回她俩就一起吃过饭,还一起打游戏。”

“吃醋了?”

“换你你不吃醋啊?”楼宁之简直像有多动症,短短几秒锺,已经再次让自己从倒仰变成了斜躺,小腿悬在半空。

“不吃,我们俩都是成熟的大人。”

“是吗?”楼宁之说,“但就我所知,二姐以前每天中午在医院的饭搭子是个男医生啊,医院里都开始传他们俩的绯闻了。”

“那是她院长,院长赏识她,经常喊她一起吃饭,所谓的绯闻就是院长要破格提拔她。”楼宛之微微一笑。

“你知道?”楼宁之真实震惊了,楼宛之明明一年到头都不去两次医院,这次在医院虽然躺了很久,但是她都动不了,自然也看不见楼安之是和谁吃饭的,而且楼安之还会到病房来蹭饭,她是怎么知道的?

楼宛之自信笑道:“我们成熟的大人,会这么容易受你挑拨吗?”

楼宁之一撇嘴:“没劲,没劲透了。”

楼宛之说:“抽屉里有掌机,你嫌无聊就打会儿游戏。”

楼宁之学她的话说道:“我们成熟的大人,都不会用打游戏来排解消遣。”

楼宛之好奇问道:“那你怎么办?”

楼宁之从包里掏出毛线和棒针:“我织围巾,这个快打完了。”

楼宛之沉默了下,甘拜下风:“这点我这个成熟的大人比不上你。”

楼宁之在她这里坐着织围巾,到午饭时间,跟着楼宛之出去吃了顿午饭,回来又接着沙发上睡午觉,楼宛之让她到里面休息室的床上睡,楼宁之说她就眯一会儿,过会儿就回去,一直眯到了下午三点不见她醒。

楼宛之接到了秘书来的电话,说前台有个姓庄的想见她,楼宛之估计是庄笙,便让前台放她上来了。即使庄笙戴了帽子和口罩,秘书也认识她,知道她和楼家三姐妹的关系,敲开楼宛之办公室的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笙先对楼宛之问了声好,然后看向沙发上熟睡的楼宁之,小声道:“她睡多久了?”

楼宛之也小声回答她:“两个多小时了,没醒过,跟小猪一样。”

庄笙笑了下:“麻烦大姐了。”

楼宛之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妹妹。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让她睡着吧,她看起来挺累的。”

庄笙神色微妙地僵了一下。

楼宛之了然,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劝道:“虽然年轻,还是要节制一点。精气神都用来做这种事情了,那儿还有精力学习工作,你说是不是?”

“大姐说的是。”说着庄笙便看向她脖子上昨天还没看到过的吻痕,所以年纪大了的人就不需要节制了吗?五十步笑百步。

楼宛之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夏天下午正常的犯困。

庄笙心道:所以现在这是没有精力工作了?

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在这个妹婿心里的形象已经歪向了一个不一般的方向,并且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姿态越跑越远。

楼宛之:“我工作了,你自便。咖啡、茶或者温水,想喝什么什么倒。”

庄笙应了声:“好,你不用管我,专心工作吧。”

楼宛之转了转脖子,重新伏案工作。

庄笙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楼宁之的手,耐心等着她睡醒。她目光不经意地一瞥,落在了放在茶几上织到一半的围巾上,单手拿了过来。

这是……

“大姐。”

楼宛之看清她手上的东西,说:“小楼的,不是我的,我这门手艺已经全都跟高考知识一样忘光了。”

“这样。”庄笙出神地瞧着手里的半边围巾,她记得楼宁之曾经缠着她学过两次怎么织这个,每次都是不到几分锺就暴躁地放弃了,什么时候她又偷偷捡起来了?虽然花样几乎没有,但是针脚工整绵密,织得有模有样。

她在自己不在家的这几个月,还学了些什么?